驥頓時眼睛眉毛皺在了一起,心中又是連連罵娘。
“這更是個爺....這是太祖高皇帝的親外孫,還是那個最得寵的女兒生的!是當今皇上的親姑表親!”
他太知道了,這位爺還在孃胎裡的時候,皇上就有旨,特許成年之後進公爵之位!還他娘是世襲罔替的,而且這位爺自幼在宮裡長大,所有供給都是按照皇子的標準。
為這事,文官們沒少跟皇帝和太子打官司!
皇帝還好,文官們的奏章都是留中不發。可太子就不同,甚至太子有一次讓文官們說急了,直接蹦出來一句,孤家事與卿等何干?
“王大人....王大人?”
吳鐸連呼喚兩聲,把王驥喚回現實。
“那個....您說!”王驥忙道。
“宋軍門有話!”吳鐸說著,瞥了一眼周圍。
“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請隨本官來!”
“好!有勞!”
吳鐸說著,微微落後王驥半步,口中又道,“勞煩大人趁著現在察合臺人撤退的功夫,派人給宋軍門那邊送些乾糧!我等前軍長途跋涉,一路風餐露宿,兄弟們就一口氣撐著呢!”
“好說好說!”
王驥下意識的看向徐盼,卻見他和曹睿兩人正難分難捨,轉頭吩咐,“石巖,你去!”
說話之間,一行人到了王驥的官房。
進了門王驥直接開門見山,“小侯爺,宋軍門什麼章程?”
吳鐸先沒說話,而是看看左右。
“無妨!”王驥急道,“這幾位都是亦力把裡城中大將!”
“二爺呢?”吳鐸又問。
王驥嘆氣,朱冕接過話頭,“中了韃子的暗算,七日風...走了!”
說著,也嘆口氣,“已裝殮好,就等著找機會送出城去!”
“啊?”
吳鐸驟然一驚,“這......”
他萬沒想到,朱高煦竟然就這麼沒了!
“詳細的事日後再說!”王驥又道,“小侯爺,到底什麼章程?”
“下官接到的軍令是!帶著二爺....還有您和徐盼...撤!宋軍門親自斷後....”
王驥還沒說話,朱冕已是怒不可遏的開口,“那城中這些兄弟們呢?援軍呢?”
吳鐸低下頭,“將軍,從哈密過來有多遠有多難走,您應該清楚!步兵?一場大雪....怎麼走?宋軍門也想送幾千人過來守城,可是....能到嗎?”
“莫說步兵,就算我們這些騎兵,從哈密出發時連輜重都不敢多帶!”
“或許您還不知道,錦衣衛偵得察合臺人另一路大軍,由也先不花的兄長羽思奴統領,其中還有帖木兒國給他們的數萬精兵,火炮數百門,也已在路上了....”
“亦力把裡守不守得住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鬼天氣跟韃子拉開陣勢野戰,咱們一定是凶多吉少,人家早有預謀一步步引誘著咱們往套裡走呢!”
“都不用打,只需要一場大雪,咱們的步兵就全完了!而且,自從也先不花叛亂之後,嘉峪關之外關西七衛皆有不穩。宋軍門說了,一旦有失,國朝在西域前功盡棄,咱們賭不起....”
“為今之計只有暫避鋒芒。莊親王世子帶著京營火器營六個營,還有東宮六率幼軍已在路上了,來年開春...”
“放屁!”
朱冕突然大罵,“這誰的主意?哦,他們的命是命,老子弟兄們的命就不是命?宋琥眼中就只有皇親國戚,沒我等大頭兵....”
“宋軍門說了,諸位可自行突圍,他也親自斷後...”
“突圍個屁!斷後個屁!沒了城池兄弟們跑得過察合臺人?咱們跟著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