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堵咱們家門兒了吧?” “小人看過了,沒人!” 夜幕下,李景隆悄悄的往家門口張望,見周圍真是空無一人,才安心的下了馬車,邁著方步朝家走去。 剛走到門口,就見管家急頭白臉的從裡面奔出來迎接,嘴裡低聲急道,“老爺,可了不得了!” “穩當點!”李景隆訓斥道,“什麼了不得了?見鬼了?” “那....那.....”管家鬍子亂顫指著門房,表情真跟見鬼了似的了。 李景隆皺著眉走過去,看清門房中的情形之後,整個人驟然失化。 他曹國公府的門房裡,竟然坐著一群活色生香....... “是世子殿下那邊送來的!”管家低聲說,“說是既然您喜歡,殿下就成人之美,送給您紅袖添香.....” “我他媽看一眼就賴上了?”李景隆心中大怒,怒道,“還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留了這些女子的身契!”管家說著從袖子中掏出幾張紙,又低聲道,“老爺子,下半晌夫人來看您了,小人看著她臉色不大好,您千萬....” “囉嗦!”李景隆直接搶過管家手裡那些女子的身契,剛一看,就恨聲道,“粘包賴!” 身契上標註得清清楚楚,這些女子的年齡籍貫還有....身價。 只是這身價,高得離譜。 李景隆粗略一算,竟然差不多三十萬兩。 這時,他才明白下午時朱高熾那眼神的意味。 “別人打你秋風,你到我這是明搶!”李景隆捂著心口,咬牙切齒。 這些女人他能收嗎?他當然不能,既不能也不敢。 這錢他不能給嗎?他必須給,而且還要心甘情願當場賠罪! “我......”李景隆又看看手中的身契,再看看那些女子,“這一眼,三十萬沒了?他孃的她們是金子做的?金子做的也沒這麼貴呀!” 猛然間,他又覺得有些不對。 朱高熾不是那麼霸道不講理的人呀! 我李景隆也不是好欺負的軟柿子呀! 他知道這麼幹就跟我結仇了,可他還要這麼幹,圖啥? 那死胖子,一般情況下都是要麼不坑人,要麼就坑死人。 想了半天,李景隆心中也沒有一個準確的頭緒,更是心煩意亂。 “叫人,把她們送回去!”李景隆索性不想了,把身契塞給管家,“賬上支三十萬銀票,連人帶銀子......” “三十萬?”管家張大嘴,“老爺,咱家賬上可沒多少....” “家裡沒有去莊櫃上支!”李景隆怒道。 而後他心中更加憋悶,好死不死的就看了那麼幾眼,三十萬銀子就花出去了,而且這事還不能聲張。不然的話,御史那邊不彈劾死他。 “倒黴催的!我得罪誰了!”李景隆心中暗道一句,穿過二院。 剛過月亮門,忽然呆住。 對面,夫人鄧氏拎著一把秋水雁翎刀,橫眉立眼的站在連廊之中。 “夫......人.....” “家裡的女人還不夠你禍害?” “你聽我解釋.....” “弄一群狐狸精回來給我眼色看?” “不是那麼回事....” “李九江,我跟你拼了.....” ~~ “站住,幹什麼的?” 李小歪正帶人,趕著三輛馬車朝朱高熾的府邸走。 夜色之中,突然被一隊巡邏的官兵攔住。 看服飾不是五城兵馬司的,也不是應天府的巡防,而像是京營的城防軍。 前兩者最多是配刀巡夜,而後者則是披甲帶弓乃至火器,保護京師內城的平安。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兵,李小歪都不怕。 直接把曹國公府的腰牌亮出來,“曹國公府,公幹?” “曹國公府?” 豈料,往日暢通無阻的腰牌,今日卻吃了憋。 城防軍帶隊的是個鐵甲千戶,冷著臉,眼睛從鐵盔的縫隙中露出來,一看就是上過戰場的。 “有些不對!”李小歪心中暗道,“好像就是故意來刁難的!” 城防軍又如何,那也要給李家面子! “既然是公幹,有公文嗎?” “這......”李小歪直接被問愣住了。 “車裡是誰?”那千戶又問道。 “在下和京營的張副將.......” 不等李小歪說完,那千戶跋扈的繼續喊道,“少跟老子攀關係,說,馬車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