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都營建司之所以這麼快出事了,是因為工匠們聚眾鬧事。 而聚眾鬧事的後果就是北京都司都指揮湯昊派兵鎮壓! 但不覺得蹊蹺嗎? 一群工匠而已,新都北京那邊除卻湯昊的兵之外,順天府衙門按察司衙門下面都有兵,而且還有城防軍巡防營,總數不下三萬人! 對付一群民夫工匠,用的著都指揮使司直接派兵? 再說,真要是鬧到必須由都指揮使司派兵的地步,那必然是府衙之中,已經出現了傷亡。 可到最後鬧事的民夫們是抓了不少,衙門裡的卻一個沒傷...這就說明,沒打起來呀! 湯昊讓人給玩了! 讓順天府,北直隸按察司那些老官油子給玩了! 太子在北京的人,是不會主動挑事兒的。 但一旦有事,他們定然會火上加油.... ~~ “父親!” 這時,李青風雙眼通紅,大聲道,“我去求二爺,不,咱們一塊去找二爺......” 他的目光滿懷期盼,也滿是忐忑,還有不安。 因為他知道他老子,應該是不會同意的.... 但若不帶著他老子一塊去求二爺,二爺會給他李青風這個人情! 終究,在李青風狂喜的目光中,李志剛微微點頭。 “父親,只要您幫兒子度過這一劫,兒子以後定當勤心革命重新做人....” 面對兒子的哭訴,李至剛擺了擺手,然後笑著道,“吃飯吧!別哭哭啼啼了!” “咱們現在....?” 李至剛笑笑,“求二爺,明日再去,今日天都黑了,宮城都上鎖了!”說著,推了下兒子餐盤邊上的羹,“吃羹,不然就涼了!”說著,笑道,“這可是我讓人熬了許久的蛇羹.....” “多謝父親!” 李青風端起碗,大口的吃了起來。 “冬天要來了!天冷.....”李至剛站起身,又親手給兒子盛了一碗,“我知道你最怕冷了!多吃些羹,暖暖身子,這樣冬天來了,你就不怕了.......” ~~ “老爺!” 管家上前攙扶,卻被李至剛制止。 他回頭看了一眼,正在低頭吃著蛇羹的兒子,拄著拐緩緩的進了內堂。 柺杖落在地板上方,發出咚咚的聲音。 李家的地板,都是上好的木頭打造,跟打造艦船甲板所用的木頭都是一樣的,價值連城。 咚咚! 李至剛慢慢的往前走,身子忽的佝僂起來。 周圍空無一人,但他卻輕聲開口,緩緩訴說。 “我五十歲的時候,就置備了壽材,放在棲霞寺,每年刷兩遍漆......” “南山那塊地,風水不錯......在一面斜坡上,對面有樹,下面是河,冬天不存雪,夏天不澇...” “嘔...” 突然,李至剛深深彎腰,一口鮮血從嘴角滑落。 別人如此,定然痛苦。但他蒼老的臉上,卻露出幾分野獸一般的猙獰。 他硬生生的把嘴裡的黏熱嚥了下去,然後擦拭嘴角,直起腰好似一切都沒發生過。 “李以行,你現在要是死了,你這輩子所努力的一切都不會有好結果!” “李以行,不許病!不能病!” 咚咚! 柺杖快速的敲打地板,聲音越發的急促。 過了前廳的內堂,就是李至剛的臥房。 連廊下,一名頭髮留成髻子的侍女,低眉順眼的迎了過來,攙扶著李至剛的手臂。 剛攙扶上去,侍女的心咯噔一下。 主人的手,抖得太厲害。 “老爺,您慢點......啊!” 侍女正說這話,忽一股大力襲來,在驚呼之中,被李至剛狠狠的從後背推倒在床上。 而就在她翻身的時候,卻見李至剛咬著嘴唇,眼中滿是兇狠,以至於她怯怯的閉上眼,不敢動。 撕.... 刺啦.... 也不知哪來的力氣,那侍女的衣衫,被那雙滿是老人斑的手撕扯得粉碎。 撕... 刺啦..... 也不知哪來的慾望,那鴛鴦肚兜被扯得稀爛,褲子被粗暴的拉開..... 床榻上,侍女緊閉雙眼,瑟瑟發抖。 身體隨著神經,顫抖起伏,美豔不可方物...... 緊接著她就感覺自家的老爺,壓了上來。 但陡然間,她詫異的睜開眼,詫異得忘記了心中的恐懼。 她感覺到,主人拉著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