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猛然間,陳天平二人已是如墜冰窟... 先讓我們好好吃頓飯? 莫非... 陳天平驚恐的抬頭,驟然發現自己的僕人還有親隨不見了。 刁線歹蹭的一下站起來,眼中兇光閃現,因為他的親隨也失去了影蹤。 “皇孫殿下!”刁線歹眯著眼睛,雙手握成拳頭,像是野獸一般低吼,“我未對大明有任何不敬之處,為何如此對我?” 說著,咬牙向前一步,怒聲質問,“為何已從京師出來,就待我如死囚一般?” 他剛上前一步,就被一個魁梧的身形擋住。 張輔淡淡的看著他,淡淡的說道,“先吃飯吧?” “滾開!”刁線歹怒道,“是誰讓你們這對我的?我是世襲的哀牢軍民宣慰使,是哀牢之主,是大明太祖皇帝親自冊封的官職。” “如今大明如此對我,就不怕天下藩國寒心嗎?” 夜風靜靜,周圍寂靜無聲,只有蚊蟲飛舞的聲音和刁線歹的咆哮。 啪! 朱高燧抬手,打死一隻蚊子,用手指頭一碾就是一個泥團兒。 “既然你們不拿我當客人,不敬我,那我就自己回哀牢!”刁線歹又怒道,“把我戰馬和隨從還給我!”說著,冷哼道,“這事,我會一五一十的寫進奏章中,報給大明皇帝陛下!” “他才沒那閒工夫看你的奏章呢!”朱高燧又是揮手,驅趕著面前的蚊蟲,“我跟你說,趁我還有耐心,你好好吃飯乖乖聽話,惹惱了我,哈!” 說著,啪的又是一下。 一個巴掌打死幾個落在他腿上的蚊子。 “這就是下場!” “你要殺我們嗎?”刁線歹怒吼道,“我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我們是來大明求助的,我們做錯了......” 忽然,很突兀的從遠處傳來一聲極低的呻吟。 聲音是低,但卻可以讓每個人清楚的聽見。 刁線歹錯愕的抬頭,順著聲音看去。 陳天平站起身,顫抖的站在刁線歹的背後。 然後,他開口,帶著恐懼,“表哥....” 是的,他倆是親表兄弟。 若不是這種血親,也不會湊到一塊,想著趁安南內亂之時,接大明之天改換命運。 淅淅索索的聲音傳來,幾個人影從樹林中站了出來。 是護送他們的明軍! 此刻這些明軍的手中赫然都拎著長刀,血淋淋的長刀。 “越活越回去了!”朱高燧斜眼罵道,“殺幾個牲口,還能弄出動靜來?” 一名親兵慚愧的低頭,“三爺,沒想到有個人骨頭那麼硬,一刀沒斬斷!” “都料理了?” “已然挖坑埋了!” 簡簡單單的對話,讓陳天平二人毛骨悚然。 他們的隨從僕人,竟然....竟然都被朱高燧的人給殺了! 那這樣的話,等待他們的是什麼下場還用想嗎? “回去,吃飯!”張輔看著二人,低聲開口。 兩人沉默了,恐懼在心中蔓延。 “好好聽話還是沒事的!”朱高燧又道,“你們得配合.....啊!只要配合,榮華富貴在後頭......你們身邊這些人,帶著是累贅,所以孤只能幫你們料理了....” 他本就是天性薄涼的人,此時滿口的戲謔... 就好比耗子落在貓手裡,一定要先戲耍一番,玩夠了再變成口中食。 “表弟!”刁線歹轉身,拉著已經嚇傻的陳天平,“回去坐著,聽天由命吧!” 聞言,張輔後退兩步。 “哎,這就對嘍,人呀得信命......” 陡然,電光火石之間。 朱高燧戲謔的話還沒說完,卻見刁線歹跟豹子一樣轉身,徑直僕了過去。 此時他距離朱高燧,只有五步的距離。 他很有信心,就在朱高燧錯愕這麼一剎那,他可以卡著朱高燧的脖子,拔出他腰間的短刀,作為人質。 但下一秒... 噗! 剛如豹子般要飛過去的刁線歹真的飛了起來。 張輔腳尖在他腳踝上那麼一戳。 噗通一聲! 刁線歹騰空落地,脊背重重的摔在地上。 “喲,我曹!”朱高燧反應過來罵道。 “反正都是一死,我不服......” 刁線歹瘋狂的吶喊,“大明禽獸不如....” 唰! 一道寒光過。 張輔抖落下手中匕首上的血滴,淡淡的看著刁線歹。 後者雙手死死的捂著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