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後。
時間,斗轉星移,不知不覺的流逝。
只有越發寒冷的天氣,顯示著季節正在交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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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力吧裡的夜,同樣很冷。
啪啪啪,戰靴踩過水窪,一片冰面碎裂的聲音,在黑夜中顯得格外的突兀。
更有那嗚咽的風,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人們,冬天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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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
烙鐵在皮肉上冒著白煙,刑房內一陣陣令人作嘔的熟肉味兒翻騰。
椅子上幾個捲髮高鼻的色目人全身上下血肉模糊,奄奄一息,連慘叫都有氣無力。
而用刑的明軍則是嗜血且冷漠的不肯停手。
忽然,外邊響起腳步。
用刑的明軍馬上停手,躬身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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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沒有?”
朱高煦披著斗篷,帶著親兵從外進來,瞥一眼幾名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色目人冷聲道。
“二爺....說了!”
參將王通擦拭著手上的血跡,“確實有差不多三萬察合臺的先鋒騎兵,藏匿在塔爾巴哈臺附近.....昨天剛到的!”
朱高煦眉頭挑了起來,“三萬?”
另一名他手下的悍將遊擊將軍石巖也低聲開口,“二爺要是不放心,標下一會帶著一隊兄弟趁夜摸出去,再抓幾個活的過來....”
朱高煦的面色變得鄭重起來,開口問道, “弟兄們在外圍,發現察合臺的遊騎沒有?”
副將朱冕上前,“回二爺,遊騎撒出去三十里,日夜巡視,尚未沒發現賊軍遊騎!”說著,頓了頓,指著那幾個痛苦呻吟的色目人低聲道,“據他們招供,他們是受杜格拉特部塞義德的指派,化作商人來城中探聽我軍虛實的...”
聞聽此言,朱高煦的面容更加鄭重了。
他知道所謂的杜格拉特部乃是如今的察合汗也先不花最倚重的部族,其首領塞義德更是明軍的老對手了。
儘管他明面上對賀平安所說的事不屑一顧,但暗中卻格外重視。準確的說,他不是不信賀平安手下錦衣衛密探獲知的訊息,而是不喜歡賀平安那個人。
不,不光是賀平安。
只要是皇帝的狗腿子,他都不喜歡!
“外邊沒有賊軍的遊騎?只派了這幾隻小蝦米?他們還真是慎重!”
朱高煦拉了個凳子坐在幾名色目人的面前,低聲道,“我不信你們說的!”
一名色目人睜開腫脹充血的雙眼,哀求道,“我們已經都說了!”
“呵!”
朱高煦低頭,看看自己的指甲,“是嗎?”說著,低聲道,“柳溥!”
“是!”
朱高煦身後,一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的漢子聞聲出列。
俯身行禮之後,對著外邊猛的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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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不...”
“真主在上....”
幾名奄奄一息的色目人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在掙扎起來,口中連連拐叫。
“嗚嗚!”
幾聲嗚咽之中,朱高煦的親兵竟然牽了進來兩頭毛髮如剛鬢,綠眼獠牙的....狼!
每一隻都跟小牛犢子一般大小,被粗粗的鐵鏈拴著,聞到了血腥味,張開大嘴露出獠牙,狼綠色的眼睛中,滿是貪婪殘忍令人心悸的兇光。
“你們誰還有要說的?”
柳溥看著幾名色目人,臉上沒有任何感情,“現在說還來得及!”
“我們都說了!”
“我們知道的都說了...”
幾名色目人哀聲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