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老殺才們罵罵咧咧的抬屁股離場,屋裡就剩下凌漢,馮勝,郭英還有曹震四人。 馮勝親手給凌漢滿上酒,“老凌,現在說吧?” 凌漢沒出聲兒,眼前瞟了一眼旁邊的曹震。 後者頓時不悅,“咋地?老子也要出去?” 凌漢看都沒看他,“高層對話!” 曹震頓時火冒三丈,“啥高層,老子官兒比你大,爵比你高,老子比你高層!老子是侯爵!” 凌漢不屑,“啥爵?” “侯!”曹震喊道。 “吃桃吧!”恰好桌上有一盤黃桃,凌漢推過去,“一邊吃去!” “你他孃的..........”曹震大怒,眼看就要動手。 “行了行了!”郭英拉著,對凌漢苦笑道,“老凌,你別一見面就欺負曹傻子行不行?” 轉頭,又對曹震道,“你也是,都讓他擠兌幾十年了,你就一點記性沒有?” 馮勝也開口道,“老凌,這是我求到你身上了,你怎麼著也得給指點指點!”說著,又道,“事關十幾位老兄弟呢,我只能拉下臉來麻煩你,我欠你一個大人情!” “十幾個人的事,你一人的人情管蛋用?”凌漢笑道。 “成,咱們兄弟們都欠你一個大人情!”郭英安撫好曹震,開口道,“老凌,你是知道我們弟兄的,這輩子不欠誰人情!” 凌漢端著酒杯,悠哉的喝一口,信手夾起一塊羊舌頭放嘴裡,吃兩口,“嗯,這羊不好,是扇了的羊!” “你那舌頭怎麼那麼好使,一口就能吃出來?”曹震忍不住,斜眼道。 “不羶啊!”凌漢點點那盤菜。 “老哥!”郭英笑道,“別賣關子啦!” 凌漢見他們是真急了,也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慢條斯理的開口道,“今日朝會上,皇上可是發火了!” 三人聞言,點點頭。 “鄭國公的牌子摘了,閉門思過,卸了一切官職!” 三人聞言,再次點頭。 “聽說,承恩侯出宮的路上,讓皇后叫人給喊了去,正在坤寧宮數落呢!” 三人聽了,繼續點頭。 “哎!”凌漢嘆息一聲,放下筷子。 半晌,郭英道,“老哥,這和咱們兄弟有啥關係?” 凌漢撇他一眼,“郭侯,你不是笨人啊?怎麼現在這麼笨呢?” 郭英惱怒,“老凌,你他孃的再擠兌老子,信不信抽你?” 凌漢不屑的看他一眼,意思是你敢嗎? 隨後趕在對方爆發的邊緣,繼續說道,“一位是皇上的親舅舅,一位是皇后的親爹。就因為開酒樓這點破事,兩人受的罰,是不是有些...........太重了!” 說著,他看看對方,“要說私下開產業,你們這些老殺才....軍侯們,誰家都不少吧?” 三人互相看看,若有所思。 “這幾年,雲南的財路,你們這些人賺翻了吧?”凌漢又道。 三人沒說話,點點頭。 “咱們都是老交情,老夫說話不好聽可也是實情!”凌漢繼續道,“見好就收吧!” “皇上今天沒當眾給答覆,那是給你們留著面子呢!”凌寒瞅瞅他們仨人,接著說道,“御史,戶部,兵部,包括工部都站在一塊說話,就是皇上也要掂量一下他們的份量不是?” “皇上給你們留著臉面,你們要跟文官們打擂臺。幾位,不是老夫看不起你們。你們鬥得過嗎?今天彈劾你們,都是場面上直來直往的。” “明天說不定就翻出來你們家裡什麼破事?什麼欺行霸市,什麼強買強賣,什麼家奴欺人。別跟老夫說沒有,你們這些人,誰屁股底下不是一堆屎?” “就那幫御史,罵人不打草稿,你們那點事翻個底掉,到時候你們老臉往哪放?” “所以我說,見好就收!這些年賺夠了,專營權撤出來交給人家雲南布政司就是了。錢,什麼時候是頭啊?被讓錢,迷住了眼啊!” “再說了,皇上什麼脾氣你們不知道嗎?給你們留著臉了,你們要知情趣,日後好處少不了。你們要是跟文官鬧,皇上臉掛不住,到時候誰倒黴?” 一番話,讓三人陷入沉思。 半晌之後,曹震嘟囔道,“文官們彈劾咱們,萬歲爺應該還是心裡向著咱們!” “你他娘是真沒活明白!”凌漢笑罵,“皇上心裡向著你們,可不能袒護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