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朱權如遭雷擊,瞬間石化。 而後猛的炸起,喝道,“不可能!盛庸一個外來武將,如何能控制住大寧兵馬?本王手下俱是....” “千歲是不是想說,您手下都是您一手提拔上來的,忠心耿耿的將領!”平安異常平靜的看著寧王朱權,“他們只聽您的話,別人誰也調遣不動是不是?” 噗通,朱權無力的坐下,額上全是冷汗,滿眼不可置信。 “首先,您錯了,您手下的將領只是您提拔的,不是您帶出來的!再者,其實嚴格說來提拔他們的是大明朝廷,不是您個人!”平安繼續張口說道,“您覺得他們都聽您的,那是因為皇上沒發話,因為你是太上皇的兒子,你是大明朝的藩王。” “如果!”平安笑笑,“皇上下令了,你覺得他們還聽您的嗎?” “不可能....”朱權喃喃說道。 “莫說您在大寧的那些將領,就是現在您帶出來的這些親兵,您信不信,他們此刻都在心裡衡量著,到底要不要跟您一塊犯這大不敬之罪!要不要跟著您和朝廷對著幹,要不要跟著您當亂臣賊子!” “胡說八道!”朱權砰的再次起身,“平保兒,你少嚇唬本王!” 平安依舊很平靜,看著朱權的眼睛,就像是看著一個頑劣的學生。 “臣說的是實話,盛庸代表著皇上,自然能控制住大寧的全部兵馬,況且你手下的將領們都比您清楚。他們是朝廷封給您的,朝廷能封,也能收!” 平安嘆口氣,“再說,您還是資歷淺!” “本王這些年在邊塞......” 平安抬手打斷寧王朱權的話,“您這些年有拿得出手的戰績嗎?”說著,平和的看著寧王,繼續道,“大明塞王之中,秦晉燕寧四藩最強。但無論是秦王晉王還是燕王,都是少年從軍,在邊關歷練了二十餘年才能牢牢掌控住手下的兵馬。” 說到此處,平安搖搖頭,“論戰功您沒有,論籠絡人心的手段您也差得遠,論人脈您更不行呀!您今天所有的一切,都來自於太上皇的偏愛。您的一切,都建立在您是太上皇的兒子上,而不是靠您自己拼出來的。” “你....”平安的話直接點到了寧王朱權的死穴上。 確實,他年輕,他威望不足,他資歷不夠,他在邊塞的時間尚短.....那些軍中的悍將,之所以聽他的就是因為他是寧王,他是洪武皇帝的兒子,而不是真心的欽佩他,願意跟他同生共死。 “臣再說句只有你和臣私下能說話的!”平安低聲道,“您是最沒有資格也最沒實力和皇上對著幹的!” 寧王朱權無聲咆哮,眼神如刀,狠狠的盯著平安。 “您看,您又是這副外強中乾的樣子!”平安嘆口氣,“您是被寵壞了,忘乎所以了!” 說著,無聲搖頭苦笑,“您的岳父不過是廬州路的指揮使,麾下兵馬不過八千。他是有些戰功,可能和咱們大明的開國勳貴們比嗎?” “您這輩的兄弟當中,秦王的岳家是鄧家,且不說人家追封郡王,那可是開國六公啊!晉王的岳家是永平侯謝家,那也是鐵鐵的開國軍侯,橫掃漠北叱吒風雲的老一輩人物!” “燕王的岳家更不用說,魏國公徐家!而您呢!和他們比,您有什麼?那三位王爺上有太上皇恩寵,下有岳家的支援,二十餘年百戰餘生,才能好另一方手下莫敢不從,您呢?您有什麼?” “再說些更不好聽的!”平安又搖頭道,“就算臣讓您回大寧,您信不信,都不用朝廷大軍到,隨便一個老軍侯帶著皇上的旨意過去,您手下的人就會把您綁了邀功!” “不可能....”汗水順著鬢角不住的低落,寧王面如死灰但依舊嘴硬。 說著,心中憤憤的不甘之中,忽然湧現出無數的委屈來,“你故意埋汰我,當初父皇最疼我了!” “是,太上皇是疼您!”平安搖頭,張口說道,“從您到封地之後連年給與大權,可您知道為什麼嗎?” 朱權疑惑的看著平安,等待答案。 “就因為您沒有根基,沒有威望,沒有資歷,沒有人脈!”平安看著朱權的眼睛,“因為您不是威脅呀!他老人家對您再好,也好不過對皇上呀!” “您再想想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