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各府各院的節禮還沒著落,您看看……”
阮珠訝異道:“為什麼會這樣,是沒錢嗎?要是沒錢我會幫助一下,雖然太多了沒有,千把兩銀子還能拿出來。”
“娘娘,不是錢的問題,是城裡的商家不肯賣給我們貨物。”
“哦,是商家不賣給你們,但這不歸我管,我又不是那些個商家。”阮珠故作為難。
劉老頭哭喪著臉道:“娘娘,卑職小女傷到了您的貴體,實在罪該萬死。我那日回家就把她狠狠教訓的一頓,還把惹事的魏嘉賣進了樓子去,您看……”
阮看了一眼前幾天還張狂的府尹小姐,沒有出聲。
劉老頭無奈,朝自家女兒厲聲道:“你個沒用的孽障成日裡就知道養男人,惹禍上身,養了這個黑了心的孽障現在累及為父,還有臉給我站立,趕緊跪下。”
府尹小姐自小驕橫慣了,被父親一頓罵,心頭氣憤,白了一眼主位上岐王妃,賭氣似的跪在地毯上。
劉老頭氣得直撅鬍子:“孽障,在家怎麼告訴你的,還敢給為父惹事?”
府尹小姐若是來賠罪的,就連旁邊侍立的一干太監都不信,紛紛露出鄙夷的眼光。
阮珠對那對父女倆視而不見,端起白瓷茶杯飲了一口,蹙了蹙眉,對流水道:“這是哪兒來的茶葉,怎的沒炒到火候?”
流水躬身答道:“回娘娘的話,是前日翰林院修撰李同仁讓夫人和女兒送來的,說是家鄉來人送了黃山的雲霧茶,特帶來給娘娘嚐嚐。當日您沒在家,奴才認為是一件小事就沒提起。”
翰林院修撰是從六品的職務,關雎山莊的下人見慣了大場面,眼高於頂,全然不當做一回事。
“有人來訪,證明咱家人緣好,不是小事吧!”
流水趕忙躬身,道:“奴才明白了,不過奴才沒有失禮,從大棚裡拿了三斤新鮮蔬菜和而今水果作為回禮。李同仁的夫人拿到了,很是高興。”
阮珠微笑道:“你孩子還行,這樣做很好,可見是個明白事理的。”用眼角掃了那邊一眼,意思是有人不明白事理呢!
流水當然知道娘娘的意有所指,介面道:“娘娘說的是,真個不明事理的很。”
劉老頭大為尷尬,再待下去沒意思,提出告辭。
阮珠不想這麼容易就饒恕了府尹家,她想多晾他們幾個月再說。看他們要走了,想對方送了禮,讓行雲流水準備了一對玻璃花瓶和兩個西瓜作為回禮,送到他們搭乘的馬車上。玻璃製品和西瓜在自家普通,但在別家卻是極稀罕的玩應,劉老頭像撿了大便宜似的,趕緊道謝。
“大小姐你看。”暖春把府尹送的禮盒捧過來給她看。
禮盒裡面是一對鈞窯產的瓷瓶,釉色很厚,色彩濃煙,一看就是名家制成。點了點頭:“還不錯,收入庫房吧!”
曲高和寡現在是宗之的得力助手,管理一大攤子事情,包括天網管和花弄影玻璃坊,行雲流水便接替了隨身侍奉。
阮家的楊管家還在負責阮家事情。
雲山雲峰都因為雲世一生意擴大,去當了助手。
關雎山莊的管家一職現在是暖春在管,他人忠心,做事情來井井有條。
轉眼過了年,從初一到十五忙個不停,參加宮廷宴會,各個府的走動。還要邀請宗之和敏之的同僚來家裡聚會,雲世一的人情來往也不能免俗。每天聚會一個接著一個,像走馬燈似的亂繞,累的阮珠一回家就撲到床上直哼哼。
進了二月,天氣逐漸暖和。
雲世一著手準備遠洋航行,以合股方式在整個天楚國徵集合作伙伴,有眼光的商人都懂得遠洋商業帶來的鉅額好處,況且還有朝廷的水軍護航,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在此之前也常有膽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