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死者的全身,一邊出聲說道:“死者的致命傷在手腕上,有三道傷口,造成致命的一刀大概是第三刀,傷口深約1。5厘米左右,長度約為五厘米,割破了大動脈……”
護士不去看那屍體,極力壓制內心的反胃噁心感,做著筆記。
當然,這樣並不能就算是完結了,接下來就是解刨,提取屍體胃裡的殘留食物,亦或是腸道等等……
解刨還不到十分鐘,護士實在是忍不住了,轉身跑到一旁去,蹲在一旁跑著垃圾桶忍不住作嘔起來——
簡單和一旁的助理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責怪的意思,這只是人的正常生理反應。
一般的病患手術和屍體解刨完全就是倆回事,一個是血腥,一個是噁心。
倆個多小時過後,簡單這才收工,剩下的縫合交給助理去做,一些需要檢驗的物質交給了護士,她去了洗手間……
洗手檯前,她使勁沖刷著雙手,擦浴了一遍又一遍洗手液,忍住胃裡的不適。
這是一個人的正常反應,不可避免的,只是看輕重而已。
她看著水下的一雙素手,有些出神。
不管什麼時候,只要她一拿起手術刀,腦海中總是閃過十五歲時,鋒利的手術刀插進頭骨的聲音和遇到阻礙的觸感……
【聽著簡單,如果再給你一次重來的機會,回到十五歲,回到那一天,你,還會開槍嗎?】
她腦海中突然想起了之前顧玖幫她克服對槍的恐懼時說的話。
顧玖,你現在能不能就在我的身邊,給我力量去面對內心的罪惡和恐懼…。
簡單低垂著雙眸,伸手輕捧了一把水潑灑在自己臉上,強迫自己清醒一點,轉而深吸了一口氣,抬步離開。
…。
☆、第四百四十八章:我想你,就來了
a國濱城派出所。
顧玖坐在審訊室裡,看著門口出現的傅聆江,嘴角發出一聲冷嘲:“怎麼?開始做最後的努力了嗎?”
傅聆江進來,坐在了顧玖的對面,倆個刑警關閉了審訊室的房門。
傅聆江並沒有著急回應,只是將視線看向對準他們的攝像頭,淡淡的出聲問道:“你確定我們接下來的談話不用申請私密保護嗎?”
顧玖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手錶指向的時間,冷聲回應:“你認為,我跟一個殺人犯,有什麼話好說的嗎?”
“殺人犯?”傅聆江眸中有些深意:“還沒定罪,顧先生說這句話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顧玖嘴角輕挽,“現在這種狀態,還有什麼區別嗎?”
傅聆江已經在派出所關押了近一個多月的時間了,跟坐牢,有什麼區別?
傅聆江微眯了雙眸,沉默了一會兒,終究示弱:“那百分之十的市場額,我吐出來,怎樣?”
他在派出所被控制了人身自由,權利和行事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他在明,有人在暗地,眼前的形勢確實對他很不利。
至少,被關押了一個多月,他緊張了。
“傅先生在說什麼?難道是想用金錢賄賂,讓我幫你作假犯法嗎?”
只是吐出來,怎麼可能會讓他就此罷休。
顧玖的態度讓傅聆江良好的耐性上升到了一個極點,一雙黑如潑墨的冷眸緊鎖著眼前的顧玖,壓低了聲線:
“你難道就不怕魚死網破?”
顧玖身子往後一躺,靠在椅背上,毫不在意:“難道你以為,一條失去鰭的魚,還有什麼力量能掙破漁網?”
他既然敢,早就料到了傅聆江今天的威脅,又怎麼會乖乖的讓他得逞呢!
最壞的結果,大概也就是spade—k的爵爺秦涼已經變成弱智的訊息會被內部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