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的淡金色眼眸中,漸漸染上了一抹情慾的色彩。
他伸手抱住了捲縮著的身子,有些控制不住的加深了這個吻——
而此刻,簡單不知是不舒服還是怎麼的,眉頭漸漸緊皺,呼吸也越來越紊亂粗重,被顧玖抱在懷裡的身子突然有些僵硬,那原本放鬆放在顧玖胸膛的手突然拽緊了他身上的襯衫,顯然有些不對勁。
原本動情的顧玖第一時間察覺到了懷中女人的反應,離開了簡單的唇瓣,淡金色的眸子看著那緊皺的眉頭,不由地伸手想將那緊皺的眉頭撫平,抱著她的手臂放的輕柔,耳邊響起那磁性低沉的呢喃:
“簡單,簡單,簡單……”
他有些無措,一遍又一遍輕柔地低喃著她的名字。
簡單突然猛的睜開眼睛,呆呆地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俊顏,隨後身子一下子放鬆了下來,舒了一口長氣。
“做噩夢了?”
“嗯。”簡單慵懶應了一聲,轉而伸手抱住眼前顧玖的腰身,往他懷裡縮了縮,輕嗅著只屬於顧玖身上的味道,繼續闔上眼眸。
顧玖很享受這種被簡單依賴的感覺,他的下巴抵在簡單的頭頂,輕挽唇角:“你還會有怕的東西嗎?是惡鬼,還是猛獸?”
簡單輕搖了搖頭:“是血。”
顧玖嘴角的弧度漸漸冷卻,眉頭稍稍一蹙,淡金色的眼眸中有著少許疑惑。
她學醫的,跟鮮血打的交道怕是比她接觸的水都要多,怎麼會怕血?
☆、第二百一十三章:國家,才是家
她學醫的,跟鮮血打的交道怕是比她接觸的水都要多,怎麼會怕血?
“顧玖,我殺過人。”簡單聲線平靜細微,好似在說什麼很平常的事一般。
話音一落,顧玖這才想起來之前看過簡單的個人資訊,上面有提及過十五歲那年因為自衛而殺人的事……
“佛曰,眾生皆平等。可人生來便被劃為三六九等,這麼多年,死在我手上的小白鼠不計其數,可本著一切為了救人,我用這種正義善良的藉口掩蓋了我血腥屠殺的過往。可當你手中的刀不是救人,而變成了兇器的時候……”
簡單聲線平穩,淡淡地說著,就好像是在講述一個故事一般,不帶一絲情感的在講誦著。
她身邊的人都在說她是沒有錯的,如果當時的情況不自衛,那死的就是她和她的母親。
她也這樣安慰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可終究過不了心裡那一坎。
沒有人生來冷血無情,她也不是慈悲為佛的聖母,只是一個普通的人,一個普通的女人。
顧玖雙眸平時著前方,陷入短時間的沉默。
他從來沒有去安慰過誰,亦然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撫簡單。
良久,那磁性地令人沉醉的聲線在她頭頂響起:“你不喜歡的東西不去碰就是了,時間會沖淡所有一切的。”
至少現在,那把手術刀,變成了她的噩夢。
只要她不喜歡,不去沾染便是了。
簡單仰起頭來,對上那雙具有蠱惑人心魔法的金色雙眸,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一副很是認同的樣子:“是,時間是會沖淡一切。可是你抱了這麼久,可一點都沒淡下去的意思啊?”
簡單意有所指,眼尾的笑意意味深長。
顧玖臉上染上了幾分不自然的神色,他有些彆扭地鬆開了簡單,尷尬地坐起身來,給自己找了一個離開的藉口:“我去給你倒杯牛奶。”
說完穿上拖鞋,往機艙外走去。
簡單一雙眸子跟著床尾身影而移動,嘴角滿是笑意。
她,好像越來越喜歡這個有點可愛的男人了。
……
從拉斯維加斯飛a國大概要十二三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