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有什麼事?”顧玖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點。
修也不想再跟顧玖多作無畏的‘寒暄’,聲線中有些暴躁:“我說過了,就問一件事,簡單,是不是被傅聆江帶走的?”
“我也再說一遍,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顧玖說完,乾脆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康復中心正在做著肌肉力量康復訓練的修·賽維海德眉梢輕佻,看著自動返回通話頁面的手機,灰綠的眼眸中有些冷意,隨即站起身來,把康復醫生扔在原地,撥打了一個電話:
“德里,把傅聆江最近的行蹤全部調查一遍,另外,把他在英國所有的私人房產找出來……”
……
澳大利亞。
顧玖著急找人,簡單卻在餐廳吃撐,癱軟在椅子上,連動都不敢動。
她看著身旁拿著刀叉慢條不紊吃著盤子裡菜餚的秦涼,有些出神。
尤其是那雙淡金色的眸子,能讓她不自覺的聯想到某人同樣的一雙眼眸。
儘管是一個智商低下的弱智,可一舉一動,竟讓簡單看出了彷彿與生俱來的高貴和優雅意味,顯然,這個男人應該從小就養尊處優,哪怕是個傻子……
可簡單還注意到,秦涼拿著刀的右手有些吃力不上,甚至在切肋排的時候,那英氣的眉頭明顯一皺,好似……有什麼痛楚似的。
簡單看了一會,隨即佯裝漫不經心地出聲問道:“你是手臂疼嗎?”
秦涼抬眸,淡金色眼眸中滿是天真單純:“嗯,好疼,但我不敢說,那群壞人會兇我。”
說完放下刀叉,撩起了自己右手臂的襯衫——
簡單看了一眼,他的手臂上有一條五六厘米大的傷口,很深,傷口雖然沒有流血了,但傷口有些發紅,顯然因為沒有及時處理,已經發炎了。
簡單眉頭輕皺,站起身來,端著他的手臂仔細看了看,隨即冷聲問道:“那個傅賤人做的?”
這很顯然,是什麼鋒利的利器劃破的。
“不是。”秦涼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是誰做的,我一醒來就是這樣了,我哭,那些壞人就兇我——”
簡單眉間的摺痕加深,站起身來出聲說道:“你等一下。”
說完朝著二樓書房的位置大喊:
“傅賤人,傅賤人,傅賤人……”
不到倆分鐘,阿方索從樓下下來,走到餐桌旁,態度雖然恭敬,但聲線卻有著冷意:
“簡小姐,希望你能對傅先生尊重一點。”
簡單直接賞了他一個大大白眼,用一口流利的英文沒好氣地出聲回應:“廢話,特麼都對我人身造成傷害了,我還尊重他?我有病吧我?”
說完停頓了一下,眸子輕動,餘光瞄向一旁沒敢再用餐的秦涼身上,有些不耐煩的出聲要求:
“別扯淡了,我需要紗布針線消毒水之類的東西。”
阿方索猶豫了一下,隨即偏頭看向餐廳附近站著的一個傭人,傭人的眼力界一向敏感,一下便反應過來,朝著阿方索低頭一個附身後,這才轉身抬步上了樓梯……
倆分鐘左右,那傭人唯唯諾諾地下來,走到阿方索的身邊細弱了聲線:
“先生的意思是給她。”
阿方索淡淡的應了一聲,低聲吩咐了些什麼。
片刻,傭人拿著一個醫藥箱上來,放置在簡單的桌前,隨後退了下去。
秦涼一見那醫藥箱上的紅十字以及簡單開啟醫藥箱後出現的碘酒紗布棉籤之類的東西,嚇得委屈地皺了眉,聲線帶著哭腔和顫抖:
“姐姐,秦涼會乖乖聽話的,你不要給我打針吃藥,姐姐,很疼的……”
簡單一邊把藥水都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準備好,一邊耐著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