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書來,遞到了簡單的面前,正聲說道:“你急切的想要得到這份遺產,所以動手殺害了昏迷不醒很有可能成為植物人的霍爾·羅斯巴什,這個動機很合理!”
簡單眸子輕垂,看著那加粗加黑的標題,渾身突然止不住一顫,有些發冷。
手上戴著冰冷的銀色手銬,她伸手拿過那份遺產轉讓書,並在末尾找到了霍爾·羅斯巴什的親筆簽名。
她突然想起,之前她作為霍爾·羅斯巴什的助手,做了一臺很成功的手術,但病患的命卻並沒有保住,原因就是那患者年齡大了,生命體徵已經不如年輕人的活力了,撐了不到一個月,終究還是死了。
那天,只有義工來簽名接收他的屍體。
她笑著對他說:老頭,等你百年後,我不會讓你孤零零的走,我會給你送終的。
他笑著回應,眸中滿是寵溺慈祥:好,喪禮上,記得給我佈置紅玫瑰。
這份遺產簽署的日期,好像,就是六七年前……
“我…。我不知道。”簡單低喃著,鼻頭猛然一酸,豆大的淚珠吧嗒搭在白色的紙張上,瞬間暈開。
警官有些懷疑地看著她臉上的淚痕,在沒有證據之前,只要有嫌疑,任何話都不能相信。
隨後,審訊室的房門被開啟,那個年輕的警官出去了一會,隨後又回來,對簡單出聲說道:
“有人見你。”
話音一落,顧玖的身影出現在審訊室的門口,簡單猛的一下想要站起來,卻被手銬連著身下椅子的鎖鏈拉扯住,又坐了回去——
顧玖眸中滿是心疼,走了過去,什麼也未言說,將簡單抱在了懷裡。
簡單想要伸手去抱住顧玖,可雙手被手銬禁錮,根本沒有辦法去抱住眼前這個令她心安的人。
“別怕,有我在。”
頭頂傳來那溫柔磁性的聲線,簡單支撐著的理性再也堅持不住了,放聲嚎啕大哭起來——
審訊室充斥著那令人傷心的抽泣哽咽,而這一幕,自然也全部收在了螢幕前近在咫尺看著的幾個警察眼裡。
簡單靠在顧玖的腰間,眼淚完全壓抑不住了,含著哭腔的聲音有些模糊:
“顧玖,我不知道,他死了顧玖,老頭死了。”
這脆弱憂傷的聲線讓顧玖整個人的心都要碎了,他抱著簡單的手臂收緊了幾分,溫柔小心的安撫著:
“別哭,把眼淚擦乾淨了,霍爾·羅斯巴什教授還等著你出席主持他的葬禮呢!”
簡單死咬著下唇,雙手緊緊抓著顧玖西裝衣角,還在逞能:“他這麼自以為是,誰要給他送終啊!像他這麼自私缺德的人,不是能活很久的嗎?”
顧玖嘴角牽強一扯,垂眸看著懷中堅強得讓他心疼的女人,任由她繼續去哭,沒有再有任何勸慰。
他猜到她會去看羅斯巴什教授,只是等他趕到的時候,她已經涉嫌殺害霍爾·羅斯巴什,被帶進了警察局……
……
不過半天,霍爾·羅斯巴什教授的死有了結果。
霍爾·羅斯巴什在中槍時,傑羅就在旁邊,他可能知道自己危險了,跟傑羅說,把自己的所有家產都留給了簡單,希望她以後能留在這個試驗所中,繼續他未完成的實驗研究。
在簡單走時,傑羅試探她會不會留在實驗室,簡單的回答讓他很失望。
如果簡單沒有打算接手這個實驗室的準備,那就很有可能會解散,甚至是放棄現在的研究實驗。
那他就沒有辦法繼續研究,也就沒有辦法在人類醫學歷史上取得成就。
那一刻,人類自私骯髒的想法一出來,收都收不住,迫使他在簡單離開後,進入了重症監護室……
……
顧玖是抱著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