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修去公司,好好輔助他——”
話音一落,卡洛斯在一個年僅四十多的女管家跟隨下,上樓回了房間——
埃爾身為威斯敏特公爵閣下的執事,沒有近身跟隨,因為按照老規矩,還有九鞭。
他垂眸,看著眼前依舊跪得筆直的身影,低聲道了一句:
“傅先生,得罪了。”
傅聆江唇角輕扯了一下,沒有任何出聲回應。
他不怪誰。
有時候,很莫名其妙,他明明沒錯……
威斯敏特公爵的繼承人修·賽維海德公然在人前動手打人,失去皇室紳士禮儀,令海維賽德遭英國上層人士的議論甚至蒙羞——
可他卻安然的坐在一旁,看著他被打。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偏心。
這就是私生和正室,庶出和嫡子的區別。
手臂一起,一落,皮鞭揮舞著,一下又一下的打在那筆直的背上,繞是質量再好的西裝外套,也經不住那一鞭鞭下去,傅聆江整個人頓時變得有些狼狽起來——
偏偏,每次動家法的時候,卡洛斯總會召集所有人的傭人在旁邊看著,好像在說,他只是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子,在他的眼裡,他只是個如傭人一般低賤卑微……
漸漸的,傅聆江的額頭開始滲出密汗,呼吸也不免有些急促。
不用看他都知道,後背怕是已經皮開肉綻了。
☆、第四百零六章:有獎問答
最後一鞭馬上就要落下時,修·賽維海德突然空手抓住了那條皮鞭,任由那皮鞭把他手心打出了一條血痕——
埃爾眉頭下意識輕皺,隨即退後了一步,低頭附身四十五度,有些抱歉。
還不等他出聲說話,修伸手搶過他手裡的皮鞭,囂張了聲線:“最後一下,我來。”
話音一落,埃爾楞了一下,但沒有拒絕,雙手將皮鞭恭敬奉上。
一旁站在遠處的阿方索眉頭緊皺著,有些不悅地看著修·海維賽德,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傅聆江偏頭看向身後站著的修,唇角輕扯,沒有作聲,只是,心臟好像多了些什麼其他東西。。。。。。
修並沒有立即給個痛快,只是附身,湊到傅聆江的耳邊,陰狠了聲線:
“我再問你一遍,簡單,是不是你帶走的?”
“這對你來說,很重要嗎?”傅聆江聲線依舊溫和,沒有任何情緒:“你是不是忘了,她是顧玖的未婚妻。你。。。。。是站在朋友的角度去關心嗎?”
話音一落,鞭子的手柄突然用力的按在了傅聆江的背部傷口上,耳邊的聲線失去了耐心,變得有些暴躁:
“這就不是你該考慮的!我只是想告訴你,動我可以,敢傷了她,我弄死你!”
說完,修站起身來,揚起手來,狠狠的落下,惹得傅聆江猛的吸了一口冷氣,終究還是忍不住悶哼一聲——
修那跟卡洛斯有著一模一樣的灰綠眼眸深深地看著眼前氣喘吁吁的背影,胸腔依舊有著怒意。
這些年來,眼前這個男人越加沉不住氣了。
包括在安曼他中的一槍,如果不是對方善後手法太過乾淨,他一直找不到什麼證據,他也不會一直容忍著眼前的男人。。。。。。
這一鞭,算是給他的警告。
修深吸了口氣,將鞭子隨意扔回埃爾的手裡,抬步上了樓。
儘管傅聆江還背靠著他,埃爾還是恭敬鞠了一躬,這才轉身離去——
阿方索這才快步上前,想要攙扶地上跪著的傅聆江,卻被他擺手拒絕,撐著自己的膝蓋站了起來,往自己那隻比傭人大一點的房間走去——
這個時候才看到,傅聆江額頭上已經佈滿了密汗,甚至匯聚成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