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田鸕狀態很差,整個右手擰成了麻花狀,而體內臟器也多有破損,肋骨斷了五根之多。
能夠活下來並且能和姜思白說話,真就是靠著那一口真氣撐著了。
而這口真氣一旦洩掉,那這人顯然也就要活不了。
姜思白的枯木逢春之術來的恰到好處,正好為田鸕續上了這口氣。
然後他拿出麰稷靈露給田鸕服用,算是暫時吊住了這條命。
“還有,還有我師姐……”
田鸕扭頭看努力要去看他身邊的那個白衣弟子。
可是姜思白將那面朝下趴在雪地裡的身體翻了過來,只見這具身體的胸口已經被捅出了一個大洞,裡面空空如也,血都已經流乾了。
“她已經死了。”
姜思白嘆息一聲道。
田鸕則是單手緊緊地捏著拳頭,緊緊咬起的牙關似有血絲滲出,可最終還是精氣神垮了下來,昏迷了過去。
“救回來一個。”
看到酒真子走過來,姜思白說道。
酒真子見狀丟下手中的野豬頭顱黯然道:“這事弄的,他們怎麼會被這野豬妖追殺?”
“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任務玉簡,我們得知道他們到底遭遇了什麼。”
姜思白點頭,在那具屍體的身子上摸了一摸,果然找到了一塊任務玉簡。
“偵查萊東?”
酒真子聞言一愣,隨後神色一緊道:“萊東,就是萊國以東之地,曾經‘絕天巫陵’的勢力範圍。”
“絕天巫陵你知道吧?”
姜思白連連點頭。
他說:“可我聽說絕天巫陵在五十多年前就已經被我們打敗了,很久沒有動靜了。”
酒真子說:“他們從來沒有消失,所以這種偵查任務也絕對不會交給白衣弟子,或者說只讓白衣弟子來執行。”
姜思白聞言一愣,意識到了什麼說:“師兄的意思,是我們還有人陷入險境?”
酒真子頷首道:“這型別任務的門檻,是黃衣弟子。”
“你帶這名弟子下去安頓,我再往前走走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姜思白沉吟一下說:“師兄,這件事……”
他正要說什麼,就見韓千斤遠遠地奔跑過來。
姜思白眼睛一亮說:“千斤,你來得正好,帶著田鸕先回紀城找人醫治,然後想辦法給宗門傳訊說明這裡的情況。”
酒真子被他一提頷首道:“宗門傳訊的事情我來來。”
話音落下,就見他從衣袖中拿出了一隻小巧的木鳶,而後注入真氣,這木鳶就好像活過來了一樣乘風就起,往羅雲仙境的方向飛去。
“好了,已經傳訊。”
“小白師弟,你也留下照顧這個弟子吧,你的枯木逢春之術可以為他續命。”
姜思白搖搖頭說:“我能做的有限,畢竟我不會什麼醫術。”
“我還是與師兄你一同前往,也好有個照應。”
韓千斤連忙說:“俺也去!”
酒真子聞言搖搖頭說:“你們去了只會成為我的累贅,你們還是先送這位田師弟回去接受治療才是要緊。”
“就先回紀城去吧,那裡找得到醫匠。”
姜思白聞言嘆息一聲,知道酒真子說得對。
他是個冷靜的人,不會在這方面和酒真子產生爭執。
所以他說:“千斤,把兩個人都扶起來,我們走。”
“好嘞。”
韓千斤聽話地照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