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撲在棺材板上痛哭:“我兒你死得冤枉啊!”
“快抬走,別擋著門口!”牢頭掂了掂剛才收到的‘孝敬’,忍了忍,沒有揮動腰間的鞭子。
“老婆子,我們還是快帶兒子離開這個吃人的地方吧!兒子要是泉下有知,多待上一刻他都嫌髒啊!”
“我可憐的孩子,娘帶你回家了,你在天上或是在地下,都要好好看著啊!別忘了回家的路啊!”老大娘,在另外幾個孩子的攙扶下,拉過仍是稚齡的孫兒的手:“小狗子,扶著棺材,我們接你爹回家了!”
蕭家人看著喪子喪夫的那家人一路撒著紙錢,伴著哭聲和他們擦肩而過,幾個人的心都涼了一節,等他們走上前去跟守牢門的獄卒說話的時候,那聲音都是顫抖的。
“我想打聽一件事,今個有沒有一個被冤枉的蕭氏婦人被帶進裡面?”蕭鳴遠磕磕絆絆地對著外貌兇悍的獄卒問出了口。
聽到‘冤枉’兩字的獄卒,嘴角掛起一抹訕笑,“我們牢裡管著的都是臭名昭彰的重犯,我們知縣可是青天大老爺,判的案子都是鐵證如山的,沒有一件冤假錯案,你等休在這裡胡言亂語!”說完作勢亮了亮腰間挎著的大刀。
正午的太陽光反射的刀光份外亮眼,看得蕭鳴遠一陣寒意身子有些軟倒,連帶著扶著他的蕭御風也往後退了一步,才沒不爭氣的跪倒。
蕭御風鼓起勇氣來梗著脖子說道:“我們是來接我娘回去的,她今天才被人冤枉進去的,你們都弄錯了,抓錯人了,快放我娘出來!”
獄卒仰頭一聲大笑,他有好久都沒見過這樣的人了,伸手摸了摸自己那張天生就是吃這口飯的凶神惡煞的臉面,變得沒那麼可怕了?獄卒把蕭家父子從頭到尾得打量了一邊,衣服雖然弄得髒兮兮的,但布料還算是有餘錢的人家,又看了眼外頭那匹拉車的毛色油亮的高頭大馬,摸了摸下巴,看來有油水可刮,放大了嗓門衝著蕭家父子吼話:“今個是往女牢裡塞了個女犯,怎麼了,你們是她的家人?”
“是,我是她的丈夫,他們是我的孩子,我們現在能見面嗎?”
守門的獄卒沒有直接回話,只是攤開了手,“能不能見上,我可做不得主,不過向不向上頭傳話,我說了算,跑腿錢一個大洋!”
“你!”
蕭鳴遠拉住大兒子,現在可不是討價還價的時候,一個大洋就一個大洋,蕭鳴遠從懷裡掏出一個大洋放在獄卒的手心裡,他的淑涵是無價之寶,他人生中最尊貴的存在,一個大洋真得不算什麼。
獄卒見蕭鳴遠給錢給得那麼爽氣,把大洋往兜子裡一塞,又攤開了另一隻手,“剛才是我的跑路費,現在收得是上下的打點費,這麼大的班房可不是我一個守門的說了算!”
“你別太過份了,爹,你別再給他錢了,這個費那個費的,你不讓我們見著我娘,我們一塊銅板也不會給你的!”蕭御風看著獄卒貪得無厭的樣子再也忍不住了,覺得自己和爹都被人戲耍了!
獄卒自認為自己做得是敲詐而不是乞討,哪裡容得蕭御風和他討價還價,還有膽子恐嚇他,獄卒本來攤開的手,慢慢地放回了刀柄上。
這個動作沒嚇唬到蕭御風,反而把蕭鳴遠嚇得不清,急忙從兜裡又掏出一枚大洋來,塞到獄卒的手中。
“哼,不給你們點顏色看,就不識相!等著。”獄卒不屑地看了怒髮衝冠的蕭御風一眼,叫來替換他的人,往牢裡走去。
“你們牢頭呢?”獄卒走到女牢房門口吼了一嗓子。
“嗨,聽到門前的動靜,我們頭去給那女人帶鐵鏈子去了,不是她剛進來的時候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