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展家的立場,他們只能握著手裡如同廢紙的股票回家死撐,希望明天那一落千丈的橡膠股能再此升回去。
“流年少爺!”
“黑子哥,我回來了!”
“流年少爺,你看起來臉色很差!”黑子看著流年比紙還要白的臉有些擔心,今個上海灘上跳樓跳海,帶著妻兒全家自殺的就有好幾起了。
“黑子哥,我姐夫呢?”
“大少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了。”
“好,我知道了。”流年邁著打晃的雙腿上了樓,看見姐姐正抱著耀宗在書房門口忐忑得轉著圈子。
“流年,你回來了?你姐夫把自己關在書房半天了,誰也不理,我有些擔心。”
“嗯,咚咚咚……姐夫開門,我是流年啊!”
屋子裡沒人應聲。
“姐夫,我班裡的同學的父親跳樓死了兩個,上次捱了我拳頭的,今個一家六口人全……”
“嘭!”書房大門應聲開啟了。
“哇……哇哇……”
流雲從來沒有見過流年哭得那麼崩潰,她心裡也是一陣後怕。
“別哭了,股災面前,這種事都是在所難免的。”
“我知道的,可就是一時嚇到了,姐夫接下來的情況還會變得更加糟糕嗎?”
雲翔點了點頭,這場股災把清政府都給拖垮了,更不要說那些個小家了。
冷靜下來的流年和帶著唐梨趕來的天堯,都進了雲翔的書房,幾個男人把自己又關了起來,只有黑子進進出出地遞著訊息。
流雲穩住心神和同樣精神緊張的唐梨,強迫自己集中精神地準備著好消化的吃食煨在爐子上,讓男人們隨時都可以吃。
“外頭是不是都亂了?”流雲頻頻向外頭張望,去接雲裳和秀珠的人也該回來了。
“租界裡也不太平得很,天堯不放心我一個人待在家裡。”
“我就知道你們會來的,房間都收拾好了,你就放寬了心住著吧,也省得你男人來回跑,勞心勞力的。”
唐梨應了一聲。
“嫂嫂,我們回來了!”雲裳和秀珠的臉色看起來也不是太好,兩個小姑娘回來的時候被租界裡還沒有沖刷掉的血嚇著了,說話的聲音還打著顫呢!
“喝點兒糖水吧!你們再不回來,我差點兒再派一批人出去了。”
“我想著這事那麼大,報紙上最遲明天或者後天肯定會登了,怕爹孃知道訊息後擔心,就想著到電報局去發一封電報,可……那兒人太多了,我們就什麼都沒幹成就回來了。”雖然是盛夏了,可雲裳還是覺得有些手腳冰涼,發顫的唇抿了一口糖水,半咽半嗆地喝了下去。
“電報是一定要發的,待會兒我就安排人去電報局去想辦法,秀珠,你也別回去了,白家就你一個小姑娘,不安全。”
“對,秀珠,你就和我睡一塊兒吧!我挺害怕的。”
秀珠點了點頭,誰也不知道事情會惡化成什麼樣。
“我覺得姐夫分析後續所產生的問題的可能性是很大的。”流年這幾年看得多,做得少,他所提出來的問題都比較保守。
“上海錢莊的老闆們看起來都有**煩了。”天堯的話得到了雲翔的贊同。
“所有錢莊?”流年還是覺得上頭怎麼樣也不會讓上海的整個經濟癱瘓的。
“他們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逃不掉的,外國銀行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施壓的機會,他們這次的損失也不少。”
“錢莊倒閉、經濟癱瘓、工廠倒閉、工人失業……一個影響一個!”
“天啊,那上海不是要亂了?這是個陰謀,那些洋人一手操控的陰謀,先是暴力讓人失去理智,中了圈套,我們這兒的訊息比倫敦那邊慢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