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成年漢子般高大,肩寬腰窄,只是因營養不良,比較瘦削。
擠過了一排蔬果檔,橫裡寇仲搶了出來,探手抓起一個包子,往口裡塞去,含糊不清道:“是否又是最後一趟呢?”
寇仲比他大上一歲,但卻矮了他半寸,肩寬膊厚,頗為粗壯。
他雖欠了徐子陵的俊秀,但方面大耳,輪廓有種充滿男兒氣概的強悍味道,神態漫不在乎的,非常引人;眼神深邃靈動,更決不遜於徐子陵,使人感到此子他日定非池中之物。
不過他的衣衫東補西綴,比徐子陵更汙穢,比小乞丐也好不了多少。
徐子陵已在吃著第三個包子,皺眉道:“不要說貞嫂長短好嗎?現在揚州有多少個像她那種好心腸的人呢?只可惜她孃家欠了銀兩,老爹又視財如命,才把她賣了給邪王府作婢女,還好她得到邪王的寵幸,讓她出來管理孤兒院,救活了不知多少孤兒……老天爺總算不是徹底盲眼的!”
寇仲嘴裡塞滿肉包子,嘟囔道:“生當做邪王,死亦為鬼雄!哎,聽說邪王都快七十歲了,大半截身子都已經入土了,還霸佔著包括貞嫂在內的一大堆年輕小妾。
萬一哪天邪王兩腿一蹬,貞嫂沒了靠山,不光再當不了孤兒院長,還不知落到什麼下場呢?只盼我們早點兒出人頭地,到時候可以有能力報答貞嫂……”
徐子陵不以為然,“聽說武功出神入化者可以大大延長壽命,寧道奇都活了上百歲,邪王坐擁天下第一高手的寶座數十年,像神魔一樣受黑白兩道的尊崇和畏懼,武功比寧道奇更勝一大籌,肯定活得比寧道奇更長久,指不定還能再活五六十年呢!
與其擔心貞嫂當了寡婦,不如擔心貞嫂年老色衰,失了邪王的恩寵……那才結局難說!”
兩人說著走出市集,來到大街上,擠在出城的人流裡,朝南門走去。
寇仲填飽肚子,搭著徐子陵的肩頭左顧右盼道:“今天的肥羊特多,最好找個上了點年紀,衣服華麗,單身一人,且又滿懷心事,掉了錢袋也不知的那種老糊塗蟲。”
“?哈!你看!”
徐子陵循他目光望去,剛好瞥見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儒生,朝城門方向走著。
此君衣著華麗,神色匆匆,低頭疾走,完全符合了寇仲提出的所有條件。
又會這麼巧的。
兩人都看呆了眼,目光落在他背後衣服微隆處,當然他是把錢袋藏到後腰去了。
寇仲湊到徐子陵耳旁道:“我們能否交得好運,就要看這傢伙是否虛有其表了。”
……
數年後。
追襲四大寇的途中,寇仲眼見商秀洵談興甚濃,大感興趣地問道:“場主又知否這一代花間派的傳人是誰?是否位列邪道八大高手的人物?”
商秀洵聳肩搖頭道:“一早說過連魔門的人都弄不清楚,何況找的不是魔門中的人。至於上一代的花間派傳人,魯妙子則猜是慈航靜齋的碧秀心動了凡心的石之軒,也就是邪王裴矩。因為花門派的弟子無不是翩翩佳公子,俊雅風流,如此才能翱翔眾名花之間,以無情對有情,傷透天下女子的心。咦,你的臉色為何變得如此難看?”
寇仲深吸一口氣道:“我知花間派這一代的傳人是誰了。”
頓了頓,又道:“假若石之軒且是花間派上一代的傳人,碧秀心鍾情於他,是否代表慈航靜齋吃了大虧?”
商秀洵沉吟道:“事情似遠比你想像的來得複雜,娘曾多次與魯妙子討論這件事,細節連魯妙子都不甚了了,只知石之軒可能是花間派有史以來最超卓的高手,比祝玉妍和邪帝向雨田相更勝一籌。
甚至魯妙子還懷疑向雨田的無故失蹤與他有關,很可能就是他殺死了向雨田……你知否向雨田是甚麼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