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閉上眼睛,臉上露出淡淡的甜美滿足的微笑,享受這一刻難得的平靜,可沒過一會兒,殘夜便從這極美的景色中脫身出來,頗有些惋惜的感嘆道:“這樣的安靜我何時才能真正的得到。”
“呼”長舒了一口氣,舒緩了沒來由的惆悵,振奮精神,婉然一笑,“這安逸的美景還真是讓人容易墮落啊!”
殘夜又不禁抬頭看看天,刺眼的陽光讓人睜不開眼睛,殘夜不禁用手擋住了陽光,有一些興奮和緊張,摸了摸胸口貼身帶著的那張褶皺的獸皮,自已喃喃道:“今夜應該會有月亮了吧。”
這時,一陣咯吱咯吱的踩雪聲由遠及近的傳來,緊接著便是一個男子的聲音,“原來殘夜小哥在這裡,真是讓我好找啊,哈哈哈。”
轉過頭看向來人,此人正是消失了兩天的張信,殘夜微微一笑,“原來是張大哥,事情進展的怎麼樣?”
張信來到殘夜身邊也望向滿山遍野的白淨,“殘夜小哥不用這麼急,你那丫頭這兩天的病情已經稍稍有點起色,我也是為老弟高興,至於藥浴這件事,目前遇上點麻煩,不過寨子裡自是會有人解決,不用我倆操心,相信再過兩三日便可,到時候殘夜小哥就可以順利拿到荊花為你家丫頭治病了。”
聞言,殘夜一臉的激動,彷彿小孩般差點就要跳起來,“那真的是太好了,多謝張大哥了,小弟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報答張大哥的恩情了。”
張信聞言一臉你見外的樣子,道:“哎,殘夜小哥你這是說的哪兒裡話,你我同為岐山寨效力,那就是生死兄弟,只要能讓你安心在寨子裡,為寨子出力,做兄弟的哪裡有不盡力的道理?”
聞言,殘夜也是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張大哥敬請放心,只要能醫好我家丫頭的病,殘夜我這條命就是咱岐山寨的。”
只是殘夜也同時嘀咕道:“就是不知道這岐山寨有沒有本事接的住了,嘿嘿。”
“既然兄弟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再去催催,爭取近日就能安排好,了了兄弟的心願,那我就先行離開了。”
殘夜微微點頭,“嗯,張大哥那你就去吧,丫頭的病就全指望張大哥你了。”
“嗯,放心吧。”說完,張信就原路離開了。
殘夜也不看他,撇了撇嘴,也轉身離開了。
夜晚的藥谷格外的寧靜,沒有蟲鳴,沒有樹葉搖曳,唯有白雪、石屋和皎月
月光輕柔,似流水,一丈幔清流,蕩著風繞過薄薄的雲層,傾灑在藥谷裡,而對於這遲來的月光,殘夜可是渴望許久了啊。
藥谷青石房裡,殘夜將獸皮放在透過窗戶灑進來的月光中,然後身子慢慢後退兩步,而眼睛卻死死的盯著浸透在月光中的那張獸皮,可過了一會兒,獸皮並沒有發生丫頭所說的那種變化。
“也許是時間太短了吧。”殘夜心裡不停地安慰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殘夜心頭原本的激動已經不復存在,一臉的慘白和鼻頭沁出的汗珠,這是希望破滅前的徵兆。
“難道我殘夜真的不能掙脫凡夫的牢籠嗎?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殘夜雙手握拳,用力之大使得指頭都隱隱泛白。
望著眼前沒有絲毫變化的獸皮,殘夜胸口起伏,之後便是無奈的長舒了一口氣,那樣子好似不再對這張獸皮存有任何期望了,“我殘夜要脫俗蛻凡的路任何東西都不能夠阻擋,沒有你,我也一樣可以,我一定可以,一定可以”
日子在一天一天地過,張信也是奇怪的沒有出現,原本還打算再套一些話的殘夜,也只能作罷,不過殘夜還是將獸皮夜夜放在月光下,之後殘夜便做自己的事情了,只是殘夜沒有發現每次曬月後,都會有一些光點這張獸皮上閃耀著,之後就像被獸皮吞噬了一樣,沒入獸皮裡,而原本的褶皺也在漸漸地被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