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無可奈何的樣子看在眼裡,自然是喜不自勝。這種樣子重現了起初沈青嵐對他的態度,他記得很清楚,那時候兩個人之間,他是牢牢控制著主動權的,沈青嵐只有無可奈何的份。
而現在,他已經跟當初不一樣了,他變得清晰明確,更有信心也更有耐心,所以,接下來的爭鬥中,他有把握攻下沈青嵐最後的堡壘。
卓天屹有種感覺,哪怕沈青嵐現在再怎麼抗拒冷淡或者不耐煩,都不再是兩個月前把自己武裝到牙齒那種從裡到外的冷硬,而是越來越虛弱,越來越疲倦的內心的偽裝,或者說就是,色厲內荏。
也許,這是他最後的掙扎,他已是強弩之末了。
這樣的認識讓卓天屹更加信心百倍,每天早上睜開眼睛第一件事情就是抱住身邊的人來個纏纏綿綿的吻,再與他一起起床,梳洗完畢用過早膳之後便一同去前院。從出東廂門到前院,他都會親親熱熱地拉著沈青嵐的手,跟他說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話,也不管他是什麼反應。
午膳時間都會去叫他,跟從前一樣,一起去膳房,之後再一起去書房。也經常藉故跟他討論事務跑到他書房去膩上一陣子,或者讓他到自己書房來處理一些不是非得自己親手做的事務,趁機套套近乎,揩些小油。
晚膳,自然是親親熱熱地拉著他的手一起回東廂用。晚飯後,兩個人喝上杯茶,各自做上一些第二天的事情,看時間差不多了,他便把沈青嵐從椅子裡或拉或拖或抱,總之各種方法弄進內室,弄到床上。
之後便跟那晚一樣,各種溫柔對待,各種騷擾手段,直把沈青嵐弄得防不勝防煩不勝煩為止。
每當這個時候,他又特別地會察言觀色,一看風向不對,就說著溫柔體諒不勉強的話,放鬆著沈青嵐的警惕。而一旦得逞,便又蠢蠢欲動起來。
一段時間下來,沈青嵐被他弄得敢怒不敢言,身心俱疲。卓天屹自然是春風得意,心滿意足。
靜下心來回顧的時候也發現,前一段時間兩個人之間的相敬如賓,本質上來說,還是他在不知不覺中接受了沈青嵐劃出的道道,落入他給出的規則裡,失去主動權所致。
而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還是出於他對他的憐惜。
那是沈青嵐最感痛苦的時候,他替他承擔了部分壓力,卻也喪失了一部分自己應得的勝利成果,當然也有自己沉不住氣的原因。
而現在,他明白,憐惜他可以透過其他的方式,比如溫柔以待,關心愛護,但該是自己的利益,他也再不會讓步。他必須要把主動權牢牢抓在自己手裡,以現在這種以退為進的游擊戰術,一步步把沈青嵐逼到放下武器投降為止。
有了這樣的心態,做起來自然是遊刃有餘,沈青嵐在他處處營造出的甜蜜溫馨的情侶氣氛下,變得越來越心驚,也越來越沉不住氣。
在床上的時候,卓天屹那種在他身上迷醉到恨不得傾盡所有精力的樣子令他越來越覺得,這麼做不是在讓自己面對現實,而是在助紂為虐,配合卓天屹實現著對自己從身到心的佔有。
也越來越覺得,之前自己所想的,與卓天屹在情感上毫無關係的情況下和平共處,根本就是火上弄冰,不可能實現的。卓天屹的目的從來沒有隱瞞過,也從來沒有停下實現過,自己還要再妄想借用他的力量來面對與孟懷淵分離的現實,恐怕最後只會遂了他的心願,而自己,將失去所有。
這種感覺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強烈。有時候半夜醒來,看見他攬在自己腰間的手和緊貼著自己的光、裸身體,一剎那間真有與他已是名實相符的愛人的錯覺。
卓天屹大軍壓境般推過來的無形壓力讓他感覺身心俱疲,那些溫柔寬容中夾雜著的強烈的進取心和攻擊欲,以及有意無意的騷擾也讓他恐慌不已。
這種情勢讓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