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下。
吉米仔舉起了雙手,臉色凝重。
雖然沒回頭,但背部的傳來的觸感絕不會有錯。
是槍!
「你到底是誰?」
強忍著心底的恐懼,吉米仔冷聲問道。
「怎麼,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了咩?」
身背後的人再度開口,吉米仔已隱隱嗅出了熟悉的味道。
「飛……飛機?」
「沒錯,是我。」
被認出了身份,飛機不再隱藏。
他腳下挪動,站在吉米仔側面,槍口抵著吉米仔的太陽穴,冷聲開口。
「我聽人講你現在好風光,管著和義安上上下下的生意,每天揸豪車,吉米仔,你倒是把和義安這塊招牌賣了個好價錢來的。」
確認了真兇是飛機後,吉米仔緊張的心虛,反而平靜了下來。
尤其是在聽到飛機對他的貶損後,更是不由得發出了聲嗤笑。
「飛機,你真假啊?要講出賣字頭的事,你比我先的。」
「你放屁!」
提起了這件事,就像踩在了飛機的尾巴上。
他雙目怒瞪,低聲嘶吼。
「吉米仔,你記住,不是我飛機對不起字頭,是字頭對不起我先!」
飛機這話一出口,吉米仔笑意更濃。
「飛機,你腦子糊塗了?當初不是你先跟著魚頭標投靠東英,才最終導致和聯勝一衰到底的咩?現在你居然講是字頭先對不起你……」
「你懂咩啊?!我和大佬之所以會投東英,全是因為阿樂坑我!這個王八蛋的撲街仔,明明是他去叫我槍擊細眼的,憑咩最後要叫我和我大佬背鍋!」
飛機聲嘶力竭的怒吼著,直接將吉米仔還未講完的話,全都生生懟了回去。
吉米仔沉默了片刻,隨後好氣又好笑的道:「你的意思是講,直到今天你都覺得魚頭標是無辜的,槍擊細眼的事,是阿樂親口給他下的命令咩?」
「難道不是咩?」飛機仔冷聲反問。
「當然不是。」
吉米仔深深吸了口氣,平靜的道:「阿樂是被汙衊的,真正叫你去對細眼下手的人,根本就不是林懷樂,這一切都是東英算計和聯勝的陰謀。」
飛機瞪大了眼,槍口下意識又往吉米仔的腦袋上頂了頂。
「你想騙我嗎?」
「是你自己在騙你自己啊!」
吉米仔大吼了一聲,震得的飛機一時呆立。
吼聲過後,吉米仔繼續道:「當時我們和聯勝要同和義安打,本來第一戰就吃了虧,好端端的,為咩樂哥還要去派人槍擊洪興的細眼?」
飛機一怔,下意識回道:「那是因為屯門的生番先落場,幫著和義安打我們和聯勝,樂哥才叫我去幹掉個洪興的揸fi人……」
「屯門生番?飛機,你仔細動腦筋想想,如果洪興真的要撐和義安,為咩不叫距離更緊的葵青韓賓幫手,反而是要叫生番動手?生番那個撲街,分明就是東英洪興的一根釘!」…
吉米仔的這番話,讓飛機啞口無言。
可他卻仍沒放下槍,目光死死的盯著吉米仔。
吉米仔知道,飛機的心防已經出現了破綻,現在就是乘勝追擊的時候。
他深深吸了口氣,將自己所推測的真相,接連講出。
「你大佬魚頭標應該早就有想過檔去東英的心思了,甚至說不定,是東英主動向你大佬丟擲的橄欖枝,不然為咩他一過檔就能做東英的五虎?就算他是和聯勝的揸fi人之一,地位也不過同東英的八大區頭一樣,五虎
哪輪得到他?」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魚頭標不光是過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