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昨天晚上,靚仔南整條胳膊都叫人斬下去了!」
「我叼,真假啊,那他豈不是好慘?」
「何止慘,簡直就是慘絕人寰!聽說靚仔南到醫院的一路上,慘叫聲就沒聽過。」
「哇,和義安報復的手段還真是夠狠,昨天才說,三天內要從靚仔南身上卸零件,結果當天晚上就派人動手,乾脆得很,這下洪興仔是真的有的難受了。」
「你還有閒心關心那群洪興仔?別忘了,和義安的龍頭可是放過話的,說拿下靚仔南以後叫咱們見到和義安的人就要退三丈開外,你還是想想怎麼以後怎麼同和義安的人打照面吧。」
旺角,長樂的堂口內。
接替了負傷煙屎駒的東天王姚天洛,聽著手下長樂仔們的低聲討論,不由得皺了皺眉。
靚仔南的訊息,姚天洛自然也收到了風聲,而這也是他擔心的事情所在。
李文航那天如此輕易的放過他們,這完全不像是和義安一向雷厲風行的性格,背地裡,他們指不定怎麼盤算的,如今自己接替了受傷的煙屎駒,站到了旺角這個「前線」上,恐怕接下來都不會安生啊……
姚天洛心裡正想著呢,忽然,堂口大門被人一腳踹開,在大批矮騾子的簇擁下,一個身著白西裝,略顯臃腫的男人邁步走了進來,左右張望著道:「這就是長樂的堂口啊,這裝修瞅著還可以啊,小字頭名氣沒多響,他馬排場倒不小。」
姚天洛皺著眉頭,強壓著心底的火氣,迎了上去。
「喂,你誰啊?知道這裡是長樂的地盤還亂講?小心我叫你撲街!」
「記清楚,我叫徐江,和義安紅棍,瞧著你這意思,也是長樂的吧?」
「是又怎麼樣?」
聽到和義安三個字,姚天洛心中頓感不妙,但卻仍不願墮了氣勢,冷聲反問。
「是就行,哎,那個誰,東西呢。」
在徐江的吆喝聲裡,一名小弟遞出了一盒捲尺。
「來,這頭你拿著。」
將捲尺的一頭,交在滿頭霧水的姚天洛手裡,徐江接著道:「別說我欺負你啊,一丈距離是三米三,三丈開外就是十米遠,你是自己往後退啊,還是我叫倆人把你丟過去?」
「你?!」
話到這,姚天洛哪裡還能不明白,對方就是衝著給他下馬威來的,雙眸頓時瞪起。
「幹什麼,幹什麼?挺大倆眼珠子整的滴流圓,怎麼著,還覺著不服氣是不是?現在我就問你是你自己往後退,還是我叫人把你丟過去,聽懂還是聽不懂?!」
徐江眯起眼,小眼睛中帶上了一抹兇光。
姚天洛自是仍不願意退,但他手底下的長樂仔們卻已經紛紛起身,因不想與有備而來的和義安眾人衝突,開始勸著姚天洛向後退。
「對嘍,退,退,往後退啊。」
看著姚天洛被一眾長樂仔拉著向後,徐江開心大笑,隨後繼續邁步向前。
長樂眾人無奈,只能被捲尺逼著一退再退,直到已退到了牆角,退無可退。
徐江伸出手,從身旁的小弟手裡要過了事先準備好的喇叭,放在嘴邊「喂」了兩下,跟著衝被抵在牆上,眼中幾欲噴火的姚天洛嚷道:「現在已經不夠三丈了啊,接著給我退!」
姚天洛背依著牆,雙拳捏緊,咬牙切齒的道:「姓徐的,你個撲街別太過分!」
「呀,威脅我?」
徐江一怔,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身旁的馬仔,再次確認道:「我沒冤枉他吧?這小子剛才是不是在威脅我?」
「肯定是啦,大佬。」和義安的小弟們看的正樂呵,當即立馬起鬨道。
看著邊上笑的正歡的小弟,徐江直接一腳踢在其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