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她是靠著二階妖獸有些不服，現在則是心服口服。

一對一，他打不過。

商鹿手裡捏著雷符和火球符，遇到難纏的妖獸就直接炸死，絕對不砍第二劍。

天空中的飛行妖獸見突破不了陣法，紛紛朝著土牆這邊攻擊過來，天劍宗弟子消耗巨大，見狀趕緊撤回了陣法內。

有一個弟子跑得慢了，頭髮被抓掉。

褚山在身上凝結成土系的鎧甲，一邊殺一邊退。

嗯，孩子不傻，遇到危險知道跑了。

南宮昶雅很絢麗，渾身燃著火焰在陣法邊緣擊殺，大有招架不住就躲回陣內的想法。

杭夢雲也不例外，靈碧紗可攻可守、攻防一體，飛行妖獸近不了身。

就是靈力消耗得快。

即便如此，也沒減輕陣法這邊的壓力。

商鹿也退到了陣法邊緣，她感應了一下靈力消耗，比預想中要慢得多。

大概是因為丹田中混沌之氣的緣故。

這段時間，因為有它在，雷靈根受其影響，轉化的靈氣精純得多。

同樣的修為，她丹田內的靈氣更雄厚，原本是淡紫色的靈氣，現在看顏色深了些許。

這也是好事，她就怕哪天忽然築基。

見南宮昶雅和杭夢雲進了陣法，商鹿也退了回去，進去後拿出紫雷竹筍啃兩口，然後吃二階妖獸肉補充體力和靈力，找個地方打坐恢復。

恢復好後，又提著劍出陣殺妖獸。

這場獸潮一直持續到深夜，剩下的妖獸才緩緩退去。

妖獸一走，眾弟子直接癱坐在地上喘氣，又是後怕又是激動。

“噢耶，我們贏了。”

“獸潮退了，我們活下來了。”

“嗚嗚嗚，我、我以為我死定了，沒想到活下來了。”

一時間，營地內哭聲和笑聲混雜，大家都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杭夢雲剛要開口，商鹿道：“先讓大家高興一下吧，留下一隊人守夜，其他人休息。”

等弟子們進營帳休息，商鹿坐在空地上吃肉，褚山坐在她旁邊。

“商鹿，你累嗎？”

商鹿丸子頭鬆垮垮，幾縷短髮垂在臉上，臉上有幾道傷口和血汙，身上的法袍破損髒汙，連自動清潔的功能都沒了。

褚山比她更髒，還受了傷。

這會兒，兩人都捨不得將靈力浪費在清潔術上。

兩道冰藍色靈光落在她們身上，霎那間，兩人身上的血汙消失，變得乾淨清爽。

杭夢雲和南宮昶雅走過來，兩人身上都乾乾淨淨的。

商鹿：“謝謝。”

杭夢雲性子清冷，點了點頭。

南宮昶雅臉色凝重：“今天這只是開胃小菜，二階妖獸沒出手陣法就碎了兩個，明天不知道該怎麼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總不能就這麼認輸吧。”

她可不甘心。

所有人都不甘心。

他們當中，年紀最大的不過十六歲，年紀最小的才七歲，人生才剛剛開始，還未踏上巔峰，怎甘心隕落在山底。

“明天一早，讓弟子們將所有妖獸屍體清理出來，藤蔓牆和土坑仍舊保留，佈置好極寒冰魄陣，如果二階妖獸出手，就啟用陣法。”

“行。”

聊完正事，幾人正準備散了去休息，杭夢雲忽然開口。

“商鹿，你真的殺了葉心宜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