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看這鎮子上人不多,是因為他們作為戲班,若是想要出名,就需要在外不停演出,所以留下來的人,就很少。”
“那他們不去做別的營生嗎?這都練不出什麼名堂,還要一直練戲法?”翠柳問道。
“彩光鎮背靠霧虎山,本應該靠山吃山,但因為霧虎山的謠言,許多人紛紛放棄狩獵。也有去耕種的,只是這裡的土並不適合耕種,所以農戶也少,這附近也沒有河,也不能捕魚。
這麼多條路都不能走,他們就只能繼續抓著老一輩的手藝了。有的時候,不是他們想不想換一個手藝生活,而是不得不接受。”
張柚看著靜竹說起這些時的表情,哀其苦,悲其難。就像是……就像是好像有過相同經歷。
“靜竹姐,你來過這裡嗎?”張柚問出聲。
靜竹怔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怎麼好像,很瞭解這裡的人?”
“是啊是啊,靜竹姐你不是京城人士嗎?”紅梅記得,她們在京城時,就在王府了,應該都是京城的人。
靜竹搖了搖頭,神情有些傷感,這還是她第一次說起她的事情:“我不是京城人士。我是喬管家從一個戲法師手裡買進府的。”
張柚她們都震驚地睜大了眼,安靜聽著她就繼續說下去。
“彩光鎮戲法師這麼多,但學習戲法,不是一日之功,每日都需要練功,日子那麼苦,又哪來那麼多人願意繼續呢?
所以,不知從什麼時候可是,彩光鎮出去的戲法師,開始了坑蒙拐騙的勾當。他們走街串巷,在村子裡展示技藝,誆騙那些愚人,說是把孩子交給他們訓練,日後就會像他一樣成為厲害的戲法大師。
有人信了,就把孩子輕易教給他,有人不信,戲法師就會拿錢來買。還有流浪的孤兒,也會被那些戲法師誆騙去,成為他的勞力。
有的戲法師,換個地方,轉手把生得好看的孩子一賣,就可以輕易賺滿錢袋。
還有的,拿孩子來訓練新戲法,大變活人,知道嗎?”靜竹看著她們,輕輕問道。
“知道,把人放進箱子裡,拿劍刺入箱內,再從另一個地方變出人。”秋月回憶她看過的戲法,說出來,“其實不過是拿雙生子作戲,進入箱子裡的,是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