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沒人後,暴露本性。
我父親剛故去,他便納了妾。後來,更是與我爭奪馳安的姓。
馳安原本是我於家人,隨我母家姓,卻被他仗著知府的身份,改了姓。
甚至他入贅的事情,也被他篡改,變成是我嫁給他。
那些知情的人,都迫於他的身份,不敢與他爭論。
我與他爭吵不休,那一年裡,我失去家人,又與自己的丈夫感情不和。
我一度痛心到想要就此而去。
但是,我不能。
我最後妥協了,答應和他做尋常夫妻。
我們的關係緩和下來。
但也只是一段時間。
因為那之後,馳安也跟他爹一樣,背叛我。
他認楊立的青梅竹馬,梨姨娘作母親。
說是我對他苛責,不配做一個母親,不如梨姨娘,事事順著他,替他收拾各種爛攤子。
那個時候,我才清醒意識到,那已經不是我的家了。
我的丈夫,背叛我們之間的誓言,紅顏不斷。
我的兒子,隔斷我們之間的血緣,不忠不孝。
所以,我花費了兩年,積攢自己的人脈,找到機會,逃離那個牢籠。”
一行人聽完,心情都很沉重。
於聲聲說的輕鬆。
她一帶而過的那些年,卻幾乎是她的小半生。
託付錯人,一個人送自己的父母離開,又被自己耗費那麼多心血養大的兒子背棄。
那時的她,該有多絕望……
“小於老師……”
張柚平時看著有些神經大條,但對於這些,總是能敏銳察覺到他人情緒的變化。
譬如此刻,看起來和平常沒什麼兩樣的於聲聲,實際上,還是會被過往的記憶束縛住,每次回憶起,都會刺痛心扉。
張柚不知說些什麼,比起空白的話語,她直接抱住了於聲聲。
擁抱,切實的觸感,總會填補些心中的空缺。
“小於老師,都過去了。”
擁抱不長,但是足以安慰片刻。
秋月聽完小於老師的故事,已經氣的摩拳擦掌了。
“那個勞什子知府!他怎麼能這樣?他一個入贅的贅婿,竟然在利用完娘子家中財力勢力後卸磨殺驢?
還縱容自己的姨娘欺負正妻!甚至對自己兒子不敬母親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真是枉為知府!”
“沒錯,他這樣的人,自己家事都處理不好,又怎麼能處理好百姓事務?”
春花聽得也對楊立很有意見。
冬梅更是氣的一拳捶在旁邊的銀杏樹上,震得金黃色的銀杏葉簌簌落下。
“太可恨了!早知道你這兒子這麼不是東西,我昨日應該動手去打的!”
冬梅提起楊馳安,恨的牙癢癢。
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