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也是你們欺負的?”
夢裡,好像看見了喬四。
她還是那麼飛揚跋扈的樣子。
眉眼間有一股傲氣,不容他人有一絲一毫不敬。
她唇槍舌劍,一一懟過那些人。她一個人,就好像是千軍萬馬般,擋住那些指摘,誹謗。
隨她而來的,好像有一股香味。
清新,寧靜,帶著讓人平靜的安全感。
張柚醒來時,還沉浸在那種平和的心境中。
春花把手放在她眼前揮了兩下,她這才回過神來。
夢裡的情景,反倒是有些記不清了,只是很清晰地感知到心的平靜。
太過久違了……
“怎麼了?笑什麼呢?”
春花看她一睜開眼,就傻乎乎地衝她笑著,覺得好玩。
張柚雙手不方便,她小心扶起張柚。
“做了個美夢。”
張柚坐起身來,一看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
“天黑了?我這一覺睡了多久啊?”
“有一個多時辰了。你連飯都沒吃,這麼睡過去不好,總得吃點東西補補。
來,這是郡主特意讓小廚房給你燉的鴿子湯。”
“嗯?我?”
你真的確定是我?
我何德何能喝鴿子湯啊?
“千真萬確,秋月她們也聽見了,下午現宰的呢,一燉好就端過來給你了。
來,我餵你,趁熱喝。這東西補血補氣,對身體好。”
張柚小口嘗著春花餵過來的鴿子湯。
別說。
這現宰的,就是鮮。
張柚一碗湯,連肉帶湯都吃了個乾乾淨淨。
她吃完後,還有些意猶未盡,她有些好奇,就問了出來。
“唉?咱們院子裡哪來的鴿子啊?”
飛鴿傳書之類,大部分都是棋部的人在用。
喬四總不能是把棋部的鴿子抓來給她燉了吧?
“這個啊,今天下午飛過來的,好像是是什麼人寫給郡主的信。不過郡主看完之後就說把鴿子燉了,也沒回信。”
春花靠近了張柚,悄聲說著。
“我聽冬梅說,這是郡主在京城的一個玩伴寄來的。聽說,郡主好像是喜歡他,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郡主只能冷落他。那人自從郡主來了定州之後,就陸陸續續寄了不少書信和東西來,不過郡主一直都只收下,不回信。”
張柚想起來了。
之前她在喬二院子裡的時候,喬二未婚夫謝諸安就每月十五寫信給喬二。
她當時有去幫喬二拿過信,自然看到過有人給喬四寄東西。
那人給喬四送了一箱東西,而且每個月都能送上兩三遍。
相當於那個人隔三差五除了寄信就是讓人帶東西來定州給喬四。
都說謝諸安與喬二郎才女貌,天造地設。
張柚反倒是覺得這個隔三差五堅持不懈給喬四送東西的人更像一個良配。
雖然行為看著是幼稚了些,但是一顆真心,確是真真切切。
不過,喬四居然一封信都沒有回他,說甚至還把他傳信的鴿子燉了給自己吃。
感動。
但是也心虛。
有一種破壞了他倆感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