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它是怎麼來的?它一直呆在我的身體裡要做什麼?&rdo;我在秦嶺中遇見的養蜂人努雄說過，身體裡蟄伏的影子是陰神，但他只能看出這麼多。

&ldo;它帶著輪迴的印記，是從別的人身上轉嫁到你身上的，陰神附體，誰都趕不走，硬把它逼出來，你會死。&ldo;苦行僧不易覺察的嘆了口氣，道：&rdo;它這樣附體，是有未了的夙願，它在蟄伏，等待時機，它會影響你，控制你，用你去做它想做又沒有做完的事。&ldo;

&ldo;真的沒有別的辦法把它趕出來嗎?&rdo;

&ldo;沒有，真的沒有。&rdo;

我的心一下子涼到了底，蟄伏在軀體裡的陰神越來越讓我恐慌，我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麼，這種感覺好像脖子上掛著一顆定時炸彈，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爆炸。

我的情緒被苦行僧的話擾亂了，心神惶惶。但和苦行僧的交談並非沒有收穫，我在想，丁小寧的臉龐，出現在宗卡臺的天空，這意味著，她的意念還沒有消失，她還有什麼沒有做完的事?

&ldo;你要到什麼地方去?&rdo;

&ldo;去宗卡臺。&ldo;

&ldo;你去吧，那邊的牧民，我還要照顧一下，或許，以後還會見面的。&rdo;苦行僧慢慢舉起一隻手，道：&ldo;你相信因果嗎?&rdo;

&ldo;我&rdo;我仔細想了想，猛然一聽，好像自己很熟知這個詞，但真正去想的時候，卻連因果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ldo;因果，即命運。&rdo;苦行僧的手一直舉到我面前，食指指尖在我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ldo;走吧。&rdo;

我們回到了牧民的露營處，幾個人完全沒有睏意，旺堆還在說唱，我和五月鑽進帳篷，不休息的話，在高原這裡無法承受巨大的體力消耗還有高原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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