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昕餘苦笑,她大方地拿走信用卡,她跟錢又沒有仇,只要目的可以達到,何必裝清高?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她沒有馬上回家,拿著蔣昕天的信用卡揮霍了一頓,抱著一堆名牌衣物和首飾,還專挑那些往日對她使臉色的服務員折騰,尋找滿足感。夠了累了才隨意走進了一間咖啡廳,她還是覺得彷徨空虛,她需要好好計劃一下將來。咖啡廳設有點唱機,一對對的年輕的戀人旁若無人地親熱著,只有她是個獨身女子,還好,不久就有一名平頭男子亦走了進來坐到她身後。
蔣昕餘低頭想,她可以找連赫。但又沒有這個行動力,找他幹嘛,不外乎是安慰她幫助她,但自己除了身體並沒有什麼可以回報他。
她想馬上找個人嫁了,誰會娶她?誰能娶她?能被一個男人求婚是多麼幸福的事,以後的事情沒人知道,但起碼會向她求婚的男人還是對她尊重的,還是真誠的。想來想去,還是隻得連赫。
她立刻刷卡買了個電話要找連赫,才赫然發現自己從來沒有背過他的號碼。當下她便洩了氣,蹲坐在馬路邊活像個婚姻失敗的怨婦。
突然有人在她身後問:“小姐你還好吧?”
“是,我很好。”蔣昕餘抬起頭看搭訕者。理了個平頭的男子,很清爽。
“我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他問。
“沒有。”
男人還是站著微笑。
好無賴的搭訕男,蔣昕餘說,“你聽力有毛病?”
男人擦擦鼻子笑:“偶爾選擇性失聰。”
蔣昕餘敗給他。
“你好嗎?”他溫和地問。
“很好。我能為你做什麼?”蔣昕餘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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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我很寂寞,”陌生人問,“你也寂寞。”用的是肯定句語氣。
蔣昕餘心想自己的臉有如此落寞嗎?
“如果我把手搭在你肩膀上,你的男朋友是否會打黑我的眼睛?”
蔣昕餘笑“他不會,可是我會。”
兩人相視而笑。
蔣昕餘心想她肯定是瘋了,或者她本來就是個隨便的女人,現在才會跟一個陌生的男人到了酒吧。
“你叫什麼名字?”男人問。
蔣昕餘想了想:“Cindy。”
“哦~〃他樣子看著不像相信。
蔣昕餘聳聳肩:“你呢?”
“張明。”
“你長得不像叫張明的樣子。”
他是個運動健將型的男孩子,拗黑的面板,結實的肌肉,不算標準的帥哥,眼睛藏著點和他外表不符合的憂鬱。
喝了一會酒,大家聊得很暢快。
“走吧。”他把手搭在蔣昕餘肩膀上。
蔣昕餘意會地揚起漂亮的眉毛,大方地答:“OK。”
“車子在這邊。”他說。
是紫色的四驅車。以前蔣昕天也開的車。奇怪,才那麼決絕地要離開蔣昕天,這個時候卻又想起他,睹物思人,鐵石心腸的人都會被一剎那的回憶軟化吧。
蔣昕餘隻覺得今夜的寂寞淒涼得她無法自已。
“你沒艾滋吧?”蔣昕餘問。
“沒有。”男人搖搖頭。
“梅毒呢?”
“我是非常乾淨的。”男人稚氣地笑。
“你服了避孕丸沒有?”蔣昕餘一臉正經地問。
男人失笑:“我真是服了你,世界上真打著燈找都碰不到象你這樣有趣的女孩。”
“小姐,我看還是算了,你其實並不喜歡這樣吧。有機會我還是想和你交個朋友。”
男人開導,“別把自己想得太壞,你今天只不過是寂寞,如此而已。但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