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我嗎?這還是那個宅在家裡,長時間不和現實的人交流的我嗎?為什麼我會感到憤怒?為什麼我有一肚子的問題想要質問她?
阿託覺得或許是因為冰裔們,為麗桑卓的錯誤而買單的冰裔們。一萬年來,不知有多少冰裔喪命在監視者手中,而他們甘願如此,他在替冰裔們憤怒。
麗桑卓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她散去臻冰魔法,坐回原來的位置,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長久的沉默之後,她終於開口:“是啊,重要嗎?和虛空脫離封印比起來,真相只是一件小事。”
“一萬年太久了,我時常會忘記,當年監視者從另一側伸出第一根觸鬚的時候,傳遞過來的極致的恐怖。”
“後悔蓋過了一切,我的心底在吶喊,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我只是想推卸責任而已,我只是想幫忙,我只是,想引領人類強盛……”
她和小金克斯肯定有很多共同語言。
不過一個範圍侷限在小城邦,破壞力有限,另一個直接給這個世界搞過來一個大寶貝……已經冷靜下來的阿託腹誹道。
“我想知道戰爭的細節,那些戰士,如果一萬年前有他們的幫助,也許就不必使用代價慘烈的魔法了。”麗桑卓重新看向阿託。
“我為之前的不理智而道歉。請告訴我細節,其實那場戰爭的畫面已經足以打動我,但我想知道更多細節。”
這就要成了?阿託很想挑一下眉毛,但考慮到自己的形象問題,又強行忍住了衝動。
他剛才還在擔心,一個不到三十的小年輕在年齡是自己三四百倍的老妖婆面前會被牽著鼻子走,沒想到在一通質問下,她自己先eo起來了……
看來這一萬年她過得也飽受煎熬,並不是沒有後悔。
透過質問,阿託也更加認清了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不過現在並不是感慨的時候。
“你來說吧。”沒怎麼說話的亞托克斯將主動權交給阿託。
“我是個戰士,大部分情況下我會用武力解決問題。但如果是內瑟斯大學士在這裡,我會讓他來講述。當然我會視講述的內容進行補充。”
冷靜下來的雙方終於把討論的方向轉回到飛昇者與虛空的戰爭上來。
“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一萬年,現在再去糾結是誰的錯誤沒有意義,重要的是阻止虛空。”阿託回憶了一下相關知識。
“沒錯,重要的是阻止虛空。請講述吧,我會認真考慮的。”麗桑卓恢復了往日的優雅,擺出一副傾聽的姿態。
阿託指著暗裔魔劍道:“他們來自一個古老的帝國,帝國的人民如果做出了卓越的功績,就可以接受一個特殊的儀式。”
“儀式之後,這些具有優秀功績的人,就會化為另一個姿態,也就是你看到的天神戰士,由此獲得了漫長的生命和強大的力量。”
“可以說接受了儀式的他們已經不能算是人類,說是行走在人間的神明也不為過。”
“儀式?”麗桑卓作為資深法師提出疑問,“我研究魔法這麼長時間,從未聽說過有什麼儀式可以量產強大的戰士。”
“從夢境的畫面來看,這位戰士的靈魂,在他巔峰時期,足以和弗雷爾卓德的半神媲美。”
“這個儀式根本就是在量產半神!未知年代的弗雷爾卓德,吸收最原始的精純能量,才誕生了我們已知的四位半神。”
“岩漿蟒蛇隆德已經在和沃利貝爾的搏鬥中死去了,世界上不可能存在量產半神的儀式魔法。”
“沒錯,這個世界沒有這樣的儀式魔法。”阿託同意麗桑卓的看法,“但如果那個儀式的力量來源不屬於這個世界呢?”
“不屬於這個世界……”麗桑卓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