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碗,個時辰後煎第二副,以後七日都是如此。”
“喳”小監伸手接過藥,緩緩退下。
直到這時莫奕寒才轉身對著胤祥微微拱手道:“十爺久等了。”
胤祥虛扶一把,“莫神醫不必多禮。”語氣急切,“靈筠怎麼樣?她得了什麼病?嚴不嚴重?”
莫奕寒沉吟片刻,緩緩說道:“十爺,靈筠所得乃風疾之症,最初只是微微頭痛,接下來便是愈演愈烈,最終,將使患症者終日頭痛欲裂,而且雙目視力受損,直至全盲。”
胤祥聞言心中如遭雷擊,悲痛非常,半日才穩住心緒,有些緊張的問道:“莫神醫乃當世華佗,難道對靈筠此症就束手無策嗎?”
莫奕寒看了胤祥一眼,沉吟片刻,搖搖頭道:“風疾乃是頑疾,上次江南之行,十爺中毒命懸一線,靈筠為十爺吸毒,體記憶體有殘毒,後又冒大雨請我出山,致使風邪入體,加之體內本就有寒毒未清,至使風、溼、寒邪所侵傷及根骨,一直以來,我都以固本養元之藥為她調理身體,竭力延緩,希望風疾能夠晚些發作,實無根除之良方啊!”
“也就是說,只能忍著,治是治不好的。”胤祥輕聲低喃,看到莫奕寒點頭,頓時如同萬箭穿心,身體頹然向後退了數步,是他害了靈筠,害了自己最愛的人,悲憤道:“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
莫奕寒長嘆一聲,“是靈筠懇求我不要說得,知道她得了風疾的人也只有我而已,當然現在皇上和你也都知道了。不過我希望你裝作不知道,想來你應該瞭解她的苦心。”
胤祥沒有說話,輕輕點點頭,緩緩走了出去。
胤祥孤身一人來到了冷月軒外,看著那高聳的宮牆,他知道靈筠就在這宮牆後躺著,忍受著風疾的煎熬,而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一直以來他都明白自己有多麼愛靈筠,卻從不敢奢望靈筠有多愛他,他想的就是靈筠能呆在他身邊,他便知足了,經此一事,他終於明白也相信,靈筠也是愛著他的,那份深情絲毫不亞於自己。
靈筠醒來時已將近中午,頭疼的感覺減輕不少,知道是莫奕寒親自來了,想著不愧是神醫,兩服藥下去便治好了頭疼,身上的病痛減輕了,肚就感到餓了。琉璃服侍她梳洗完畢後正好趕上吃午飯。
吃飯的時候,靈筠從琉璃那裡瞭解到,他昏迷后皇上讓殿前小監傳了口諭,讓她安心養病,雖說不能免除禁足,但一遍的《女誡》不用抄了,會背就行。
靈筠聽後差點又暈過去,一個勁的埋怨自己怎麼不早點暈,現在都緊趕慢趕的抄完了,皇上免罰的聖旨也來了,不是白費勁抄了嘛!
按照莫奕寒的藥方服了幾日,風疾的症狀便消失了,身體也沒有不適。
這日一早,靈筠起床後換上家常衣服。梳洗後,看著妝鏡,禁足的日沒心思打扮,只是淡淡塗了些玉粉胭脂,用碧綠色的木槿簪隨意的將散落的青絲挽起。自個瞧瞧覺得不錯,帶著琉璃,轉身朝廚房走去。
這蘇麻喇姑是看著康熙長大的,可以說是他最信任的人,孝莊後去世後,蘇麻拉姑精神沒了寄託,身體每況愈下,康熙竟讓他撫養十二阿哥。靈筠私心想著,現在住在人家的地方,總得表示表示吧,做個早膳,弄個茶點什麼的費不了多少工夫,說不定蘇嬤嬤一高興,還能替她求求情,放她早點出去呢。
弄好早膳後,靈筠親自帶著琉璃將早膳送去,順便向蘇麻喇姑請安,可蘇麻喇姑只顧跪在佛龕前禮佛,並沒有理會靈筠,只吩咐將東西放在桌案上。靈筠無奈只好先行離去,吩咐琉璃打聽著東西合不合蘇麻喇姑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