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的獵物,被不停地爭來奪去。每一次的交替易手,就伴隨著一場血腥的殘殺。晉懷帝永嘉五年,‘璽落前趙劉聰’之手。東晉咸和四年,石勒滅前趙,璽屬後趙。冉閔殺後趙石鑑,奪得傳國璽。公元三五二年,慕容俊克鄴城,宣稱閔妻已獻傳國璽,封其為‘奉璽君’,改年號為‘元璽’,建大燕國(即前燕)。其實當時傳國璽已被濮陽太守戴施偷獻於晉穆帝,慕容俊只是導演了一場自欺欺人的騙局,妄想以所謂‘天命’來維持其統治而已。傳國璽歸東晉後,經劉宋、齊、梁、陳、隋,最後落入唐高祖李淵之手。從此,璽改稱為‘寶’。
傳國璽從發現和氏璧始,傳至唐末,計一千六百二十餘年,像這樣被歷朝傳遞一千多年的歷史文物,在世界史上亦屬罕見。令人可惜的是,傳國璽於五代時突然失蹤。宋太祖‘陳橋兵變’受禪後周,僅獲後周兩方寶印,未獲傳國璽。”
李叔叔說:“譚教授,您這桌上,就有兩枚金鑲玉的玉璽,會是真的嗎?或者說哪一枚是真的?”
“不知道,這上面的篆體字是不是李斯的魚蟲篆,我們都不認識,需要古文字專家考證。不過,秦制的璽,材料是用藍田玉製成的,尺寸是方四寸,鈕交五龍,印文是‘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譚教授,這種金鑲玉也能夠造假?”
“您如果瞭解這枚玉璽的功用。就肯定不會有這樣的懷疑了。統治者為了證明自己是‘天命所歸’,肯定都會像慕容俊一樣造假的。很多造假者都是沒有見過玉璽的,所以印文都不同,你們看,這上面有‘皇帝壽昌’的。有‘受命於天’的,這種印文我們都可以認出,是不是魚蟲篆,魚蟲篆到底是什麼樣子,我們都不知道呢。”
午陽說:“譚教授,那這些東西自己收藏可以嗎?”
“黎書記。我是研讀了《玉璽譜》後才瞭解這些的,好在你拿走的是一枚假璽,要不然我還真擔心呢。這些東西都不是吉祥之物,充滿了血腥和殺戮,唯一的去處。就是讓它們躺在博物館裡。”
“好吧,哪天我給送回來,免得惹禍上身。”
譚教授笑道:“拿不拿回來都無所謂,庫房裡還有十幾方玉璽,都是假得厲害的,金印也有十幾方,擺在博物館是足夠了。當然,拿回來以策萬全是最好的了。”
午陽說:“譚教授。李叔叔難得來這裡一趟,您是不是幫忙去挑選幾件玉器?”
“好,我們這就過去吧。”李叔叔笑著說:“午陽。譚教授,玉器就不要拿了,這些玉璽都不是吉祥之物,那些玉器,無一不是從古墓裡的死人身上扒下來的,有的甚至是從七竅、肛門、生殖器裡面弄出來的。我怕沾得這些東西。午陽,如果有不是出土的東西。倒是可以領我去看看。”
“叔叔,這裡不是出土的東西。主要就是瓷器了,有的是從沉船裡面打撈出水的,有的是張爺爺從歐洲買回來的,沒有一件是從死人身邊弄出來的。”
“好好好,我們看看去。”
譚教授打電話叫管瓷器倉庫的人後,4個人出門乘坐電梯到了瓷器倉庫,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很快就來了。譚教授介紹說:“這是蔡教授,是我們歷史系考古專業的教授。蔡教授,這是李部長、黎書記和小李。”
蔡教授說:“各位領導你們好。請問你們是要看看瓷器嗎?”
午陽說:“對,先看看。”
蔡教授開啟倉庫門,裡面裝瓷器的木箱擺得滿滿的,上面到了天花板,中間連過道都沒留。
午陽道:“蔡教授,這沒辦法看啊。”
“是的,這些東西太多了,在新館建起來以前,只能這麼堆著了。不過在裝箱以前,我還是作了分類,裝在這裡和另外3個倉庫的,都是明朝的瓷器,明朝以前的,是在單獨一間倉庫裡。剛運回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