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看了這個年紀小小的李治,有些人,天生就是做這些的,年少登基的,在中國的歷史之上,還是不少,比如康熙,十二歲除掉鰲拜,這樣的人,他好像天生就是做皇帝的。李治也是,他有一張最能哄人的嘴,能將人說的心裡非常舒服。
“皇叔莫要吃驚,稚奴也不想啊,實在是妖孽害人!父皇母后,多好的人啊,居然被妖孽所迷,當年,甚至差點連我也墜入進去,幸好我沒答應他進學院,或者象兕子啊姐一樣進入岳陽侯府,可憐的兕子阿姐,現在還沉迷其中。我喚她回來,她居然不理睬!氣煞我也!”
十二歲的李治,鼻孔一哼,顯然很不滿意。
“女子見識淺薄,而且,最是心軟,兕子是個善良的孩子,自然是這樣的了。”
李元昌附和起來,李治聞言笑了一笑。
“皇叔說的極是,稚奴年幼,以後還要皇叔多多指點才是。”
李元昌笑得迷了眼,一個宮女前來奉茶,被他肆無忌憚的擁進懷裡,嚇得驚慌失措,李治溫和笑笑,抬起手來。
“皇叔喜歡,稚奴便讓於皇叔罷了,聽說皇叔對徐才人也是有所青睞?”
李元昌笑得更是開懷,李治隨之歡笑,不過,當李元昌走出了府門,李治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看著被李元昌抓了一條印記在胸前的宮女,冷哼一聲。
“是誰讓你自作聰明前來的,殺了!”
說的輕描淡寫,宮女沒用掙扎,就已經倒了下去,李治這才心裡舒服了不少,他喜歡的東西,誰也不能與他爭奪!若是那個東西被別人沾染了,他就會將之毀滅,比如眼前這個宮女,又比如,那個身在學院的上官婉兒,聽說,劉旭已經牽了她的手?不知道,一個沒有了雙手的女人,是否還是如此讓人動心!
“上官儀還是沒有前來麼?”
問了問身邊的人,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了李治旁邊,躬身。
“回殿下,咱們去晚了一步,上官儀帶著家眷,連夜出了長安,屬下已經派人前去追了,他們跑不了的!”
李治聞言臉色一厲,陰晴不定半天,然後一劍背,抽在了那人的身上。
“算了,不必了,一個酸儒而已,除了字好看點,還有什麼用處!報信,也來不及了,現在派人去東宮那邊看著動靜,這事情,不能再有意外!”
那人再次躬身,背上的疼痛,好像沒有察覺一樣。
李治緩緩的吐出一口氣,看著嶽州的方向。
“自我出生,你便從來沒有正眼看我,甚至,對我多加防備,你以為,你讓大哥注意我與徐慧的事情,我不知道?劉旭,你本可以成為我最好的臣子阿,可惜!”
是可惜阿。
牛長安一聲長嘆,隨即重重擲杯。
“可惜,我牛長安是個粗人,這樣的好酒,我實在無福消受。我人笨,只知道尊聖意行事,旭子出長安的時候,已經跟我說過,我這樣的笨蛋,只能好好守著軍中的這點俸祿過日子,所以,處默,你們的事情,牛長安就不參合了,旭子現在在嶽州生死不知,我明日會想辦法出城,去嶽州看看他,說起來,我是真有些想他做的紅燒肉了,酒樓裡的,總是差了些味道!”
起身,一個人也跟著起身,攔在了牛長安的面前,他捏了下拳頭。
“獨孤謀,我牛長安敬你獨孤家,不是怕了你獨孤謀,所以,你最好不要攔我,今日,我心裡有些不痛快!”
長孫衝站了起來,打了個哈哈,拱拱手。
“長安想念旭子,我們也是一樣,你去嶽州也好,代我們想旭子問好!”
獨孤謀看了看兩人,然後撇撇嘴,坐了下來,牛長安看著在坐的幾人,最終長長一嘆,踏出了酒樓,人長大了啊,很多東西,他就回不去了,當年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