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來說說,準備了些什麼好東西過年吶?”
李二坐下來之後,看著下方的眾人,心中冷哼,卻是不直言,而是轉到了年貨這事情上來了。
朝臣也是莫名其妙,李二何時這般親民過?問起這些瑣碎來了?搞不懂皇帝的心思,自然沒有人發言,懷著各種心思,卻都安靜了。
“哦?都沒準備?朕倒是想差了不成?方才不是都預計著這兒什麼財路,那兒什麼計劃的,挺多的啊,怎麼?掙大錢了,不好好犒勞一下自己?恩?朕的好愛卿們!”
手裡的一道摺子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
“章臺街翻修,舞姬身著薄紗臨街?忍著寒冷,還唱著劉旭剛寫的詩,這是對皇家的不敬,是劉旭授意的?這是誰的摺子!中書就是這麼為朕辦事的?這樣的摺子,都能遞到朕的面前來?”
噤若寒蟬了,誰也沒想到,皇帝會如此直接的“撕破臉皮”,這摺子本意是說如今年關將近,是否將翻修長安的工程暫時擱置一下,誰知道,皇帝卻是如此理解。至於後面的話,那是哪個傻子遞交上去的?
“回陛下,無關他人,乃是微臣的。”
眾人一愣,然後轉眼,更是奇怪了,馬周?這個劉旭教過的學生,這麼荒唐的摺子,居然是馬週上的?
準備出班列請罪的長孫無忌被阻了回去,李二對中書不滿,就是對他長孫無忌不滿,本想解釋,可是第一次,居然有人攔在了自己面前,這個看似攬責任的做法,真正的用意,卻是讓人深思啊,馬周,嘿,劉旭,你留了這一手棋不成?只是你讓這樣的一個才露出頭的小官員來揶揄老夫,是否太沒有了意義?
“馬周?”
李二眯了下眼睛,提了下鼻孔。
“朕記得,你雖然被劉旭除去了書院的身份,但是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師,馬周,聖人的道理,你也不顧忌了不成?大義滅親?”
李二今日的話語實在咄咄逼人,朝堂中更是安靜了,馬周倒是不膽怯,拜了禮之後,站在中間。
“陛下,非臣之言,乃三人成虎,悠悠眾口啊。”
李二坐了回去,微微斜了身體看著下面。
“哼,說的倒是,你繼續。”
馬周再拜。
“先生自十一歲出世以來,辦書院,革軍備,修官道,通運河,建嶽州,興海運,東起前朝之英魂,西破今朝之外敵,北擴大唐之疆土,南飽萬民之口腹,如此功勞,卻無一人稱讚,無一人為書,然,一朝天象,萬事皆休,當年蝗災之下解救諸人的神仙之子岳陽侯,卻成了如今粗口襤罵的妖孽子,百姓愚鈍,尚三緘其口,不言功過,心中卻還記得當年大恩,可是學子呢,就是那些所謂的學子啊,飽讀詩書的學子啊,野蠻如山野村夫,呸,用這詞,都是玷汙了我大唐善良的百姓!該如瘋狗一樣,披著文士的外衣,頂著寒風,朝著阿房吐口水,微臣想問,天理昭昭,這些人的心,都被狗吃了不成!若聖賢書教的微臣是這些,那這聖賢書,微臣讀之何用,擦屁股,微臣都嫌棄它膈應!”
這可如同捅了馬蜂窩了,馬周開始還拽點文,後來直接大白話的開始罵人了,皇帝說自己那是牽強附會胡說八道,但是那些人呢,比自己這個更離譜吧?天下的心都被遮擋了不成?若是如此,這官,不當也罷,求求書院的現在,自己回書院教書去,也比在這裡好啊!
“陛下,馬周之言,有辱聖人先賢。。。。”
岑文字作為禮部尚書,自然不能讓馬周如同潑婦一樣咆哮朝堂吧,不過才站出來,李二卻是揮手將他阻攔了下去。
“話是粗糙了些,馬周,該好好反省反省了,你的先生,也不希望看見自己的學生如同莽夫一樣吧,退下!”
馬周依言退回了班列,長孫無忌眼皮微微跳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