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沒多久,就被他揮霍一空了,然後,他就和那青樓裡的女子好了,他沒有錢,然後,他就把那女人從青樓裡面搶了出來。
那時候他還在得意,誰有他這麼有種?
但是過慣了一人生活的泥腿漢子,是不會知道如何去過兩個人的生活的,而且,他身上沒錢了。
他終於知道自己做錯了,一個男人,若是連給自己的娘們兒基本的生活都不成,那樣的人,是不能有一個像樣的家的。
而且,那樣子,也不是個漢子!他想過很多方法去弄錢,但是都行不通,他沒有那種頭腦。
他甚至想過去做綠林好漢,他將刀都磨好了,然後,他又見到了公爺。那一次,他第一次看見公爺鐵青著臉,也是第一次看見公爺打人,當然,打的那個人,是自己。
背都被打出了血啊,公爺也打得氣喘吁吁的,那點疼痛,實在不咋樣,公爺那點氣力,哪裡能夠打疼人?而且,公爺也不知道怎麼打人才會疼。
一腳一腳的踹著,到了自己家門口,他還有點扭捏,然後,他又被揍了一頓,自己家裡那娘們兒看著的,女人就是沒用,哭得像個傻子似的,肚子大得像個水桶似的。
然後他這個從來不知道眼淚是啥東西的人,就感覺鼻子酸得厲害。
公爺什麼都沒說,錢也沒扔,只是將那娘們兒帶回了公府,孩子生出來的時候,胡廣第一次著急了,然後,一個皺巴巴的小傢伙,就到了自己的面前,看起來實在是醜,但是他卻覺得,天下間沒有比這小傢伙更可愛的了。
他決定,要給這小傢伙一個像樣的窩,對,什麼家不家的,他不知道,他要給那傢伙一個窩。
他準備自己動手造一個房子,但是他瞪眼了,他發現,自己除了殺人,好像什麼都不會。
然後,他就來了,來到了這裡。
他每年都會從商隊裡收到一封信,信裡面沒有一個字,只有一些畫,很幼稚的畫,泥腿子的老婆,自然知道泥腿子認識的字,實在有限得很。
但是他知道,家裡蓋了房子,兒子才五歲,居然去了書院,雖然不是讀書的,但是胡廣很高興,甚至說是興奮!泥腿子註定會當一輩子泥腿子的,但是泥腿子的兒子,不能當一輩子的泥腿子吧。而且,不是文人都喜歡說一句話嘛,近水樓臺先得月,哎呀媽喲,看來,自己都近朱者赤了?咦,這又是一個成語?不得了,老子都如此優秀了,以後兒子能差了?
他又狠狠的灌了一口酒,這酒雖然與公府的酒沒法比,但是他現在喝著實在舒服,酒這東西,其實喝的,的確是一種心情。
“噯噯噯?我說老胡啊,你這是得了什麼好便宜,笑得這麼猥瑣?”
老徐瞄了一眼老胡,將牛肉嚼得嘎吱嘎吱的,不知道他是怎麼嚼的,這牛肉,還能吃成他這樣?
“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我說,那女的,你還沒搞定?天天往人家那土房子裡面鑽,也沒弄出個啥來,話說,那女的猛得像一頭老虎似的,她不會是有問題啊,不會是你有問題吧?我告訴你啊,這女人吶,你什麼都不要管,她那肚子一大啊,什麼都好說了!你看公爺,你看小武娘子。。。。。”
還沒說完,老徐就啪的一腳踹了過來,本就不結實的長條凳子,就直接斷了,老胡啪嗒一聲,摔到了地上,罵罵咧咧的,老徐還要踹他一腳,他就直接滾到了一邊。抬手告饒。
“知道你厲害,我認輸還不成?”
老徐哼了一聲,坐了下來。
“你說誰都行,但是說家裡的長短,你良心讓狗吃了不成!就你這人不要狗不理的破樣子,除了公爺心善,誰會管你窩在哪個地方死了?說公爺,說小武娘子,再管不住你這嘴,我就把它縫起,就像縫我這條疤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