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張景山的住所。陳青恭敬地拜見張景山,將自己的才學與經歷娓娓道來,言辭懇切,態度謙遜有禮。
張景山見他儀表堂堂,談吐不凡,心中對他頗為賞識,當下便應允了他任教之事。陳青心中大喜,與張景山約定年前定攜家眷前來赴任。事畢,他匆匆返回古觀,將這一喜訊告知女子。
女子聽聞,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與他約定在途中等候,一同前往村落。陳青趕忙告別同在古觀的友人,借來一匹馬,沿著約定的道路疾馳而去。
行至半途,只見那女子早已在路邊等候。陳青急忙下馬,將手中的韁繩遞與女子,而後二人共騎一馬,緩緩向村落行去。
一路上,微風拂面,二人心中滿是對未來生活的期待,彼此間的情誼也在這一路的相伴中愈發深厚。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不知不覺間,陳青與蘇婉兒在這村落中已度過了五六個春秋。
他們二人琴瑟和鳴,相濡以沫,宛如世間所有平凡而幸福的夫妻一般,日子過得平靜而愜意。期間,並未有任何意外之事發生,彷彿他們的結合本就是天經地義,無人質疑。
而在這幾年間,蘇婉兒還為陳青生下了一個兒子。陳青的髮妻一直未曾生育,因此他對這個兒子格外珍視,滿心歡喜地為他取名為“襄兒”。
然而,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易逝。
一日,蘇婉兒看著年幼的兒子,心中忽然湧起一陣惆悵,她對陳青說道:“你我本是虛假的姻緣,終難以成為真正的夫妻。如今我想,是時候該離開你了。
只是可憐了這孩子,生下他,卻又要讓他在這世間受苦,唉,我真不該如此啊!”
陳青聽聞,大驚失色,急忙拉住她的手說道:“娘子何出此言?你我夫妻多年,雖無媒妁之言,卻有夫妻之實。況且這些年,我們相互扶持,感情深厚。
若我時來運轉,掙得些許錢財,定與娘子一同迴歸家鄉,光明正大地生活在一起,你怎能說走就走?”
蘇婉兒輕輕搖頭,眼中噙著淚花,嘆道:“公子的心意,我自是明白,也感激萬分。只是我不願在他人面前卑躬屈膝,仰人鼻息。
我不想成為那被正妻猜忌、只能默默照顧孩子的小妾,每日聽著孩子的啼哭聲,卻又無能為力。這樣的生活,並非我所向往。”
陳青趕忙替妻子表明態度,說妻子絕非善妒之人,蘇婉兒卻只是默默不語。
過了月餘,陳青所在的學館暫時放假,他便與張景山之子商議一同外出經商。
他將此事告知蘇婉兒,說道:“我思量著,只憑在這學館中教書,難以過上富足的生活。如今想要嘗試經商,或許還有機會積攢些錢財,待日後衣錦還鄉。”
蘇婉兒聽了,依舊沒有回應,只是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落寞。
到了夜裡,萬籟俱寂。蘇婉兒忽然起身,輕輕抱起熟睡中的兒子。陳青被她的動靜驚醒,睡眼惺忪地問道:“娘子,你這是要做什麼?”
蘇婉兒看著他,平靜地說道:“我要走了。”陳青一聽,瞬間清醒,急忙跳下床,想要拉住她。可還未等他趕到門口,蘇婉兒已抱著孩子消失在黑暗之中。陳青呆立在原地,心中滿是驚恐與疑惑。
待他緩過神來,才漸漸意識到,蘇婉兒或許並非凡人。只是此事太過蹊蹺,他擔心自己若是說出真相,定會被人當作瘋子,於是只好找藉口說蘇婉兒回孃家探親去了,以此來掩飾心中的不安。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說陳青離家之時,曾與髮妻趙氏約定,年終必定返家。然而,一年過去了,又一年過去了,陳青卻如泥牛入海,音信全無。
村裡漸漸傳言,說陳青已客死他鄉。陳青的兄長見趙氏年紀輕輕守寡,且無子嗣,便想為她另尋一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