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實看著被押上來的人,頓時驚慌起來。
怎麼會?
他們是怎麼發現的?
“王爺,王妃,這是他們調換的兵符。”
侍衛呈上兵符。
王爺接過後端詳很久,臉色越來越黑。
喬四倩笑著,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逗著陳實。
“陳大人眼熟嗎?這人可是自己交代,是受陳大人指使,溜進王府書房,偷樑換柱,竊取佈防圖。”
她眼神凌厲,像是要把這件事坐實,牢牢壓在他身上。
喬王爺看完兵符,又看完那張他們通訊的信件後,神色尤為嚴峻。
他震怒地拍了一下桌子,連杯盞都被震得晃盪起來。
眾人皆被嚇了一跳。
他威嚴沉重的聲音響起,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壓,直逼陳實。
“陳實!這就是你乾的好事!構陷王府,裡通外賊,其心當誅!”
王爺帶著慍怒,將那張紙帶著內力,直直扔到陳實面前。
陳實看著紙上捏造的他與外敵的通訊,有口難辯,只能劇烈地掙扎著啊啊啊的叫著,神情慌亂。
喬四看他這模樣,施施然坐回原位,讓冬梅把他下巴裝回去,聽他求饒。
冬梅動作毫不客氣。
陳實痛呼一聲。
察覺自己可以說話之後,陳實連忙開口澄清,只是看起來,像是狡辯。
“這是栽贓!是構陷!我只是派人調換了兵符,這也是陛下的旨意,我沒有勾結外敵!”
喬四冷笑著看他把真相都說出來,但是她早已認定他的罪名,又怎麼會容他狡辯。
“父王,看來陳大人不只是勾結外敵啊,這還構陷當今陛下,真是居心叵測。
陛下對王府如何,天下百姓都有目共睹,他竟然來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汙衊陛下聖德,真是千刀萬剮都不夠啊。”
喬四添油加醋,把這謀逆的罪名,牢牢實實扣在他頭上,還宣揚得外面的下人都聽見,勢必要把他通敵叛國的罪名鬧得沸沸揚揚。
張柚旁邊也有不少看熱鬧的下人,他們看不真切裡面的事情,只透過喬四那聲確定是這位新知州通敵叛國,還想嫁禍給王府。
他們在那裡激烈地小聲討論著,竊竊私語。
張柚透過窗戶,對上喬四的視線。
冷靜,睿智,超乎她年齡的成熟。
一剎那。
她就讀懂喬四的意思。
張柚轉身加入他們,添油加醋,替她完成這一環。
把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我沒有!不是我!我也是奉命行事!這是右相出的主意!我只是奉命行事!我是無辜的。”
陳實雙手被卸,他跪在地上,甩著兩條無力的胳膊膝行向前,一個勁兒地求饒,企圖得到原諒。
喬王爺冷冷看著跪在下首形容狼狽的人,一言不發。
他沉著一張臉,如同森林中讓萬獸臣服的獅王,冷冷注視著下面的人,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陳實這才終於知道怕。
他原以為,喬王府已經被奪去知州管轄權,就已經被削弱,所以,他在接到右相的書信時,才坦然接受他的合作。
他以為,只要他幫著右相解決喬慎他們,陛下一定會嘉獎他。
但他卻忘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更何況,喬王府,從來不是他這樣的小人物,輕輕鬆鬆就可以顛覆的。
他貿然出手,非但沒有解決掉喬慎,反而給他送上把柄。
現在的他,是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由喬四他們宰割。
他完了。
不,不對,他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