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杯等了十幾分鍾,見和共生始終沒有結束的意思,心裡煩躁。
“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去啊?”
他果斷散去靈力,踉蹌兩步,靠坐在椅子上。
和共生慌慌張張的過來,關切問候:
“天師,無礙吧?”
“沒事,能量透支,有些乏力而已。”
趙杯佯裝虛弱,輕輕揉起太陽穴。
和共生一臉求知若渴。“天師,剛才是怎麼回事呀?”
趙杯狐疑?“壇主不知道麼?”
和共生輕笑一聲,說:
“和嶠向總壇主稟報過您的事,當時我有幸在一旁看到了固影寶珠封存的影像,實在讓人無法理解。
現在親眼看到,不由得我不信。
天師,您真如同傳言所說,能與先輩神魂或者說神袛溝通麼?還是僅僅凝聚外形?”
趙杯嘆了口氣。“共生啊,你都是聽誰說的?”
和共生沒有在意趙杯對他的稱呼,認真回答說:
“協助調查簪黎死亡原因的人啊,參加授名儀式的人,這種說法不僅僅是猜測,已經有形成共識的趨勢。
請神有太多講究和禁忌,多以吸取本人或其弟子的福報為代價。
更有正法之士下定論:正神不附體,附體非正神。”
趙杯撇撇嘴,心裡不痛快。
“那還問?是不是不相信我有這個能力?認為我是個騙子?”
他騙人騙的次數多了,得到的肯定也多了,潛移默化中覺得自己做的事就是真的、對的。
和共生尷尬一笑。
“想也,想則辯,辯則明。親耳聽到您的解惑,才能確信。”
趙杯滿眼誠摯,神態乖巧,聲音壓低說:
“你一看就是個實誠人,不藏著掖著,給我的感官特別好,我很願意和你這樣的人結交。
既然咱們話說到這了,我今天給你透個底。
家師稱我神識奇巧,乃是陰陽混沌之體。
別的能耐沒有,卻獨得神明眷顧和加持,這才被他老人家相中收為弟子。
我出師門辦事,不想也不敢高調兒,畢竟只會法相附體之術,沒啥保命的本事,遇到惡人將十分危險。
你想啊,單純論境界高低,我是你晚輩中的晚輩,更別說總壇主這等讓我仰視一輩子的人了。
可不敢說有什麼天賦能力,充其量掌握了一點兒混飯吃的伎倆,還請副壇主多多照顧。”
“誒呀,天師客氣。”
和共生得到了舉足輕重的訊息,暗自嘲笑趙杯的單純。
這麼大的秘密都敢說,傻小子一個。
待會兒跟總壇主稟報,拉攏計劃可行,等事成之後,我必然分得一份功勞。
他得意之間,臉上有了溫和的笑容。“咱們互相照應,互相的。”
趙杯擺出萬分感激的姿態,與和共生勾肩搭背,連說了三次感謝。
他虛情假意的表演過後,問道:
“和壇主,剛剛忘了問了,你今天到訪所為何事呀?”
和共生摸了摸下巴,假模假式的說:
“能有什麼事啊?好幾天沒見到天師十分想念,故來看看。
如有照顧不周地方,趕緊改進,別冷落了你們。
現在,見到天師身心狀態俱佳,我也就放心了。
呵呵...”
老滑頭!趙杯看出和共生是來興師問罪的。
到底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和賽迦的意思都無所謂,索性裝糊塗。
“明天,我們做什麼?總壇主那邊有什麼安排?”
和共生說:“我正要說此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