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呃,嘶,
啊....”
“外面什麼聲音?”
荒山嶺酋長——貫丘問向雷穎尊者。
雷穎聽了片刻,忖量道:
“似是豚豬的叫聲。”
“中午吃殺豬菜麼?”
貫丘吧唧兩下嘴,神識探去,看到了滿頭紅腫的趙杯:
“招惹清清了?這人勇氣可嘉啊。”
雷穎聞言,按耐不住好奇,神識隨即外放:
“此人五官腫大,嚴重變形,怕是親媽見了也認不出來了。”
貫丘出於對女兒的瞭解,不放心她這麼折磨別人,或者說怕她惹事:
“去問問。”
“遵令。”
雷穎退後兩步,轉身走出大帳。
他步幅適中,走的不緊不慢,心裡止不住的稱讚:
二公主天生淘氣,但比我們這些粗鄙之人文藝的多,耍人的套路好潮啊。
“尊者來啦?”
貫清清躺在椅子上,興沖沖的朝雷穎招手。
雷穎客氣的行禮:
“嗯,見過公主。”
貫清清笑吟吟的說:
“坐下歇歇,頑石給尊者倒酒。”
“遵令。”
一個眉清目秀的魁梧小夥利索的斟酒,將酒杯小心地端給雷穎。
“謝公主賜酒。”
雷穎喝乾酒水,徐徐開口:
“受吊刑之人犯了什麼罪?”
貫清清狠狠跺了跺腳,銀牙咬著貝齒說道:
“當眾羞辱皇族,暗殺皇族。”
雷穎眼神冰冷,語氣更是果決:
“什麼?
死罪之首,應處以極刑。
二公主為何不早說?
來人,把他放下來收監,等宗族會審。”
貫清清見雷穎如此重視,有些慌了。
趙杯身份特殊,因為我的栽贓死在雲頂城寨,魁星坡百分之百震怒。
父親肯定維護我,可付出代價是必然的。
兩家長期的信賴關係也會因此變得不牢靠,我不能在這時候犯傻。
“等等,尊者。
他…怎麼說呢?
舉止粗魯了些,嘴巴臭,挺叫人看不慣的。
不過,他做的事沒釀成大錯,認罪態度好。
接受了我的懲戒,一定會痛改前非。
我覺得…沒必要宗族會審了。”
貫清清語速緩慢,帶著明顯的心虛。
雷穎思索兩秒:
“二公主善良,屬下佩服。
誒,然而事關皇族榮譽,又是在咱們的地盤上,如果輕描淡寫的揭過。
我同意,其他皇族還不同意呢。”
“啊...”
貫清清無言以對,想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換筐大石頭,打的再重點,明日掛城頭示眾怎麼樣?”
“呸!”
趙杯眉角出血,左臉高高隆起,右臉發青,兩個肩膀腫大,火辣辣的痛:
“你們的皇族榮譽難道是仗勢欺人,顛倒黑白?
老子巴不得吊在城頭,說一說你們的醜惡嘴臉,叫天下人評評理。”
雷穎對趙杯的硬氣頗為意外:
“說話倒是硬氣啊,算個男人。
也對,敢惹公主的人確實不是軟腳蝦。
那我給你個機會,說,你叫什麼?”
貫清清可不願意讓趙杯說話,一旦亮出身份,倒黴的就該是自己了。
她攔在雷穎身前,一邊推雷穎,一邊開口說:
“他叫什麼並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