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呀。”
“可以什麼?耿哥說的。”高國棟站在鏡子前打理頭髮,一絲不苟。
“耿哥?耿哥...”李海眼眶溼潤,情意綿綿的望著耿大壯。
“快,快,離我遠點,娘們兒似的。”耿大壯恨不得一腳踹在李海身上。
李海深情呼喊:
“我要和你們一起去!必須,一起去!”
耿大壯穿上皮鞋,立正站好,身姿挺拔瀟灑。
“行,抓緊時間。”
“好的!立刻,馬上。”李海二話不說,刷牙的手快得像小馬達一樣。
耿大壯和李海他們同年退伍回家,國家有政策,省裡安排他們到市鋼材廠工作。
幾個人為人正直,看不慣調戲婦女的車間劉主任,當著全廠人揭發了他的猥瑣行為,人證物證齊全。
廠長護不住心腹手下,開了廠辦會,給他一個不輕不重的處分,並讓他在會上做了檢討,但職務沒受影響。
於是,劉主任對耿大壯幾人懷恨在心,唆使人事科科長把他們調到庫管崗位,住同一間宿舍。
那間宿舍離倉庫很近,以前是保安值班室,後來因為廠區調整閒置了。
耿大壯等人覺得這麼安排挺好,房間髒點可以打掃,小點兒擠一擠熱鬧。
而且生產線的活又累又髒的,比不上庫管工作。
這活不僅工資高,還不累。
過了一個月,人事科科長拎了幾瓶酒和兩隻燒雞看望,說是廠裡的獎勵。
幾個人高興啊,邀請科長一起吃。
科長也不含糊,當即答應了。
晚上,六個人美美的吃了一頓。
值班的李海、孫二喜本不想喝酒,架不住科長好言相勸,換崗前喝了幾口。
誰料到酒裡摻了點藥,兩個人在倉庫裡稀裡糊塗的睡著了。
耿大壯等人就更別提了,睡得和死豬一樣。
第二天一早,幾個工作人員來領材料,盤點時發現五千斤的鋼材不翼而飛。
有證人說了些模稜兩可的證詞,又恰好在耿大壯他們的宿舍裡發現了幾根鋼材。
幾人百口莫辯,無法證明清白,也說不出是誰幹的。
劉主任指示科長造謠,說他們搞小山頭,經常打架鬥毆。
之前,耿大壯等人確實打過不少架。
有時候教訓流氓,有時候懲治廠霸,可不管怎麼說,打架的事鐵板釘釘了。
被打的人跟著落井下石,嚷嚷著揭發耿大壯五人惡勢力。
廠領導不清楚情況,劉主任趁機遞話,矇蔽了過去。
導致廠辦決定扣除幾個獎金,還要在全廠大會上承認錯誤。
耿大壯等人不幹,找領導辯解。
劉主任又找來幾個手下煽風點火,把反映情況醜惡成無理上訪、暴力打砸。
廠領導一氣之下,要開除他們。
耿大壯等人不恥劉主任的為人,無奈廠領導的昏庸,更不願意受冤枉,反而開了廠領導,辭職走了。
這件事,是耿大壯他們順利當上倉儲公司保安以後,同事間閒聊時聊出來的。
在刻意關注下,趙杯很快聽說了,放心不少。
而且,這些人本質很好,雖無大才,專業知識少的可憐,但做事認真負責,體能力量見長,十足的打手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