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狗船上的第二天,天氣晴朗,雖然對我有點兇,但是,雷克是個好人,純的。大狗對我早上問好方式心存不滿,依然不肯理我,死狗,純的。
……
在大狗船上的第三天,今天,隔著船,大狗終於忍不住和我有了良好的互動。
我:“啊,好暈。”
大狗:“今天沒浪,還暈?”
我:我不是那種暈!我是坐著這樣的船,航行在這樣的蔚藍大海上,我開心得暈了,陶醉得暈了,享受得暈了,所以,我就暈船了。其實,我自從上船,就一路暈。我進了你的船隊,我暈。我看到了碧藍的海水,我暈。看到龐大的魚群,我暈。看到活力四射的水手,我還是暈。看到你,我更暈。反正,我就是暈。
大狗:“雷克。”
雷克:“老大?”
大狗:“……扔他下海。”
幽默都不懂╮( ̄▽ ̄”)╭,死狗,純的。
……
在大狗船上的第四天,我們大概會在未來倆天內在西班牙靠岸順便幹上一票。暈船情況好轉,請祖國人民放心。
麥加爾上船第五天,黑色海狼的船隊並沒有按照計劃直接前往西班牙,他們一路向北選擇了直線方向來到卡利亞里——這是屬於義大利國土的港口,位於義大利和突尼西亞正中間,獨立島嶼,作為多年後撒丁區的首府,這座島嶼的富裕程度可想而之。
舞女、商人、傭兵、小偷還有個別船隊的海盜在這裡聚集,或許它比不上作為“海盜者天堂”的傑爾巴島那麼自由,但是一旦船隻靠近,遠遠地在碼頭就能感受到這座義大利島嶼的繁榮熱鬧。
船停靠碼頭後,嘴裡淡出個鳥來的海盜們爭先恐後地下了船。人生地不熟也一點不懂義大利語的麥加爾老老實實選擇留守船上,百般無聊最好的消遣就是騷擾脾氣暴躁的奶媽雷克——在大副的專屬船艙,從雷克不耐煩的鼻子底下搶來海圖看了眼,隨即,麥加爾驚恐地發現他們的下一站居然是阿爾及爾——
麥加爾:“……是我開啟海圖的姿勢不對?”
雷克:“怎麼了?”
麥加爾:“難道我們不是要去西班牙?”
雷克:“船長說,在那之前我們可以去阿爾及爾做個休整。”
麥加爾:“……”
正常航線:突尼西亞——西班牙。
現在的航線:突尼西亞——突尼西亞對面的義大利——義大利對面、突尼西亞隔壁的阿爾及利亞——西班牙。
地中海半月遊……
原本四天的“倆點之間直線最短”的航線,被生生折騰成了倆周才能完成的天國階梯——看著這成九十度大直角“之”字形非主流航線,麥加爾不由嘆息大狗這個奇葩,他要麼是大腦有坑,要麼就是錢多燒得慌。
雷克:“……奇葩吧?”
麥加爾:“奇葩。”
雷克:“可是他是船長。”
麥加爾:“船長也掩蓋不了他是個變態的事實。”
以上。
天真的新任海象員感嘆著船長的大腦構造時,完全不知閻王已經殺到,他即將大禍臨頭。
船隊一進碼頭,黑色海狼的船長大人就親自登上了大副的船,在一串惶恐的“船長”“老大”之類的問安聲中,神情淡漠的男人連平常勉強會施捨一個的點頭都沒有,一路大步流星目的明確——
閻王爺的步子在海象員專用休息室門口停了下來。
沉默三秒,男人腳一抬,粗暴地將門一腳踹開。
艙門吱呀呀無力搖擺的呻吟中,空無一人的休息室被整理得整整齊齊,船艙裡裝飾很簡單,個人物品稀少,顯然他的主人才剛剛入住不久——一個嘔吐專用橡木桶被認真鄭重地擺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