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的沉默。
“……哎呀呀,”盤著腿,單手支撐著下顎,男人露出了一個可惡的笑容,“看來是有難以說出口的麻煩啊,嘖,父慈子孝啊,真是令人感動又羨慕。”
伸出手,學著剛才麥加爾的樣子勾了勾對方的下顎,稍稍用力強制讓對方抬起頭與自己對視,“我曾經承諾過給你更多,”凱撒唇角勾起雙眸中帶著溫和的笑,可惜笑意卻沒有到達那雙琥珀色瞳眸的眼底,“是你自己拒絕了我。”
“……”
“在我面前,從來沒有人能說後悔,這是我的規矩。”
“……”
“不要緊張,變態漁夫,我向來是個好說話的人。”
短暫的嗤笑,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黑暗的房間中響起,在樓下彷彿很遠的地方傳來的喧譁聲中,顯得近在咫尺卻又異常飄渺——
“拿你自己來換吧。跟我上船,我放他自由。”
回答船長大人的事一陣短暫的沉默。
忽然伸出手去漫不經心地摸了摸麥加爾耳垂上的黑珍珠耳環,還沒癒合的傷口讓後者輕輕地嘶了一聲,冷笑一聲,凱撒收回手舔了舔留存在手上的血腥,勾起唇角緩慢地說:“看來我們的意見達成了統一。”
而當麥加爾抬起頭看他時,船長大人發現,今晚他花五十個金幣買來的舞女的眼睛在黑夜中顯得尤其黑亮,再配上他耳垂上的黑珍珠耳環……呵,如果不是臉上的粉刷的那麼厚的話。哼了聲,長臂一伸,凱撒將原本被放置在床邊的木桌拖了過來,地板被笨重摩擦得發出刺耳的聲響。
“咚、咚——”
坐在床沿邊的倆人一愣——看來是有哪位喝撐了的正在用拖把柄在下面用力地捅了捅天花板,噢,也就是二樓的地板。倆個盤腿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的雄性生物默默對視一眼,“樓下失火了?”終於耐不住寂寞,屈指在桌上敲了敲,男人低聲問。
“不知道,”麥加爾伸出小拇指,懶洋洋地掏了掏耳朵,“可能只是讓你彆著火,哦,我的意思是,所有客人都看到啦,畢竟今晚的我是那麼地……”
凱撒:“那麼地什麼?”
麥加爾沒回答,他低笑一聲瞅了凱撒一眼,然後拉起自己花內褲緣邊的鬆緊帶,再然後,鬆開——
“啪——”
這是鬆緊帶彈性良好打在白花花沒有腿毛的大腿上發出的聲音。
黑髮年輕人收斂起笑,臉上很認真:“那麼地惹火。”
“……”
現在,地中海最大的海盜頭子忽然覺得自己什麼地方壞掉了——比如說思維能力——不然他為什麼千方百計地想招一個變態狂上船來著?……還許諾給他三百金幣一個月?……不,這絕對不可以。
“你的工資降為倆百金幣每個月了,”換了個姿勢,凱撒挑起眉面無表情地說,“為了我的正確判斷力,和你的花內褲。”
“我只是今天出門湊巧穿了這一條而已,我也有純潔的白色。”麥加爾說,“還有令人面紅心跳的清純藍白條紋……”
“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凱撒終於沒有耐心地打斷了他,“你的阿拉伯語聽上去忽然突飛猛進。”
“……大概是開啟了異能,”黑髮年輕人聳聳肩,看上去終於準備至少好好回答一個問題,“你知道的,有些人如果受到了巨大的打擊或者挫折,又或者受到了身心上的折磨,當他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就會猛然掌握一項新的技能。”
凱撒再次冷笑表達了他對這番鬼扯的蔑視程度。
“我的寵物一聲不吭地跑了,我被拋棄在這個冰冷的小島上,一想到我為了它的眼睛曾經連臉皮都不要去問一個年輕孕婦要母乳——”
“你想死?”
“……跳過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