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忽然觸空,隨著咚一聲床板的聲音,大狗轉過身來——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麥加爾保持原造型的的手指令人興奮地(……)戳到了大狗完美的胸膛肌肉上。
麥加爾:“……矮油。”
大狗:“……”
一把拍開戳在自己胸上卡油的毛手,男人就算眼睛上纏著十幾圈的繃帶,卻依然動作準確無比地一把捏住了面前救命恩人的下顎,那力道很大,麥加爾反射性地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當他觸控到對方緊繃的腕部面板時,他發現這傢伙似乎在考慮把自己下巴卸下來的可能性——
“你是不是聽那些蠢貨說故事聽太多了?”
“哈?”被捏著下巴,麥加爾發現自己很難發出一個正常的聲音,他十分想提醒大狗,再不放開他的下巴,他的口水就要滴下來了。
“那不是藏寶圖。”放開麥加爾的下巴,大狗淡淡地說,“是女人的名字。”
麥加爾沉默了片刻。
“……你把女人的名字刺在身上?”
“是。”
“一個名叫‘瑪格瑞塔’的女人?”
“是。”
“……”
麥加爾覺得自己被雷劈了。
就像你撿到一條以為沒有主人的血統純正的德國黑背,當有一天你抱著它睡覺到時候,你不幸地發現在它毛茸茸的脖子底下居然有一個刻著主人聯絡方式的狗牌。
他完全不要求大狗是個喜歡男人的男人,但是他至少希望大狗是一個不會把女人的名字刺在身上的正常男人——除非這個名叫“瑪格瑞塔”的娘們已經領便當了,否則這他媽得愛得有多深刻多偉大才能搞出類似“把你的名字刻在身上放在心裡”這種中二而腦殘的行為?!
彷彿完全沒有感覺到黑暗中有一雙幾乎快瞪出血淚的牛眼正瞪著自己,男人換了一個稍微舒服一點的姿勢,將枕頭拖了拖壓在自己腦袋底下。他揹著光,麥加爾卻能輕而易舉地看見他微微勾起的唇角——
於是麥加爾更加憤怒了——瞧瞧你二大爺這小夥子春心蕩漾的,老子伺候你像伺候老佛爺似的幾天了也沒見過你露出過這樣聖母的微笑!
沉默地從床上爬起來,今晚神展開得太開了,現在大爺需要喝兩口朗姆酒冷靜一下。
“海盜四海為家,在海上,除了自己的船隊,任何東西都是敵人。對於我們來說從來沒有‘明天’,只有‘今天’。”
麥加爾仰頭對著酒瓶子灌下一口酒,放下瓶子想了想,還是拎出一個杯子,倒了半輩子酒塞到大狗鼻子底下。
“然後呢?”他毫無誠意地問,天知道其實上一句話他只聽懂了四個單詞,分別是“海盜”、“敵人”、“明天”和“今天”。
“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