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特殊，沒有老師，每次突破全靠自己，對那些玄妙的至理規則懵懵懂懂。

前幾次突破時，他將天道規則與地球上學習到的物理、化學、天文學等方面的知識聯絡起來。

客觀分析獲得了一些感受，逐步加深印象和理解。

不見得完全對，但基本的思路吻合。

慢慢摸出些門道，算是比較順利的完成突破，可眼下這次情況不一樣。

識海按部就班的工作，塵埃粒子和黑色能量有序的分解重組。

一團團星雲旋轉翻滾，不斷聚合縮小，但到了一定程度戛然而止。

旋轉的星雲中心似乎有一種斥力，阻止它們凝聚成不穩定的巨型球狀體。

不管如何操控它們聚攏，總差那麼一點，讓它們在從大到小，從小到大間反反覆覆。

趙杯調整了星雲旋轉的角度，力量和速度，控制內域和交換空間的能量供給變化。

運用所知的一切科學演算法，一遍遍測試執行軌跡和能量運用的方式。

神識有時縮至微粒大小鑽進星雲內部，尋找解決問題的關鍵，可都一無所獲。

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令趙杯的情緒突然暴躁。

識海熱得通紅，閃現紫色雷電，內域、交換空間以及域外空間同時盪漾起不安和毀滅的徵兆。

特別是域外空間傳來骨寒毛豎的聲響，像極了幽魂嘶吼。

趙杯根本不在乎恐怖異象背後隱藏著什麼，心思完全沉溺其中。

這既有破釜沉舟的勇氣，又有不管不顧的魯莽，再或許是他壓抑心底的擔心、恐懼徹底爆發了，逼著自己拼了命完成突破。

幾個呼吸過後，他的精神波動剎那間起伏不定。

頭上的血管高高鼓起，識海執行混亂起來，靈力外洩，身體不停顫抖，心腦處的經脈有了龜裂的跡象。

同一時刻，南星以神魂形態飛出綠寶石，發出驚疑之聲。

“火入魔了？

這小子太不讓人省心，修行進度尚可，卻築基不牢。

未明心見性，且急於求成，隱患終成禍患。”

南星一閃而動，綠芒罩住趙杯全身。

冰涼舒爽的體感讓趙杯靈臺清明，整個人靜如水月，掃去頭腦中的一切濁氣和暴戾。

趙杯在南星的指引下，第一次接受系統教育，數不盡的知識灌入大腦。

在他的感覺裡，似乎學習了上千年，但在真實世界中，不過一盞茶的功夫。

何為修行？

為何修行？

生與死，光與暗；

諸天神、佛、鬼、妖、人、獸、植、器、蟲、微十大生命體等等；

各種知識都有詳細的定義和解讀。

趙杯被動地激發了全部法術，感悟靈力流轉，體會規則的力量，矯正了很多知識點以及認知誤區，受益頗多。

困擾他許久的星雲凝聚問題顯得如此小兒科，當時之所以參透不了，是他粗淺的科學視角太過侷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