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打了臉,在場之人哪還會不明白皇上的態度,新臣是不敢出聲了,伏睿幾人卻是鬆了口氣。
皇上在位九年了,早不是才登基時根基不穩的時候,要是真的起了別的心思,那也正常,他們無話可說,只覺得無奈,可看著皇上心裡還甚念舊,他們都覺得高興。
要知道王爺回來,他們必然是要過去請安的,若是皇上並不存忌諱,那自然是千好萬好。
“好了,你們幾個沒其他重要的事就退下,伏卿,鄭卿,任卿留下。”
再不甘願,四人也只得退下,他們知道,眼下皇上還沒起那心思,他們暫時不能再起這個話頭了,不過總有能提的時候,他們就不信了,皇上還能一直信任王爺不成。
只要王爺倒了,那些曾經跟隨過王爺的大臣皇上肯定會連帶著也不喜,到時就是他們出頭的機會。
他們只需等著,一定能等到機會。
屋內,段柏瑜點了伏睿的名,“將這幾個人往不那麼重要事又多的地方動一動,朕看他們是太閒了,才有心思想那些,這股風氣不煞住,以後永無寧日,朕厭煩這個,以後用人多看看德性,現在朕不愁沒人用,本就只剩這麼一家子親人了,他們還想朕都棄了真成個孤家寡人不成。”
“臣遵旨。”
段柏瑜起身在屋子裡來回走了幾圈,“皇叔回來後,你們不要一股腦的全往王府去,那麼多雙眼睛盯著,都給朕給皇叔省點事。”
三人知道這是皇上要他們去和大家說,三人欣然應喏。
“總算是願意回來一回了,也不知道他們能在這裡呆多久,那些傻子,還以為皇叔和嬸嬸多稀罕這會亭似的,真要稀罕,他們又豈會漸漸的一年都難得回一回了,夏家除了幾個脫不開身的,基本都搬到山上去住了,就是那些女大人,哪個不是逮著閒就往山上去,就是朕的皇后,也是巴巴的盼著能偷偷去一回,要不是朕脫不開身……還不如那幾個小的,隨時想去就去了。”
大概是心裡怨言已久,一開口就全是抱怨,不過這抱怨三人聽著也是真舒服,有感情才會如此,要不然誰會在這事上抱怨。
段柏瑜也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了,也不再來回踱步,在龍位上坐下,道:“今年就不賜宴了,朕今年要去王府過年,平日裡大概也會住到那邊去,你們做好安排。”
“皇上,這恐怕會招人口舌……”
“那就讓人說去,朕想去和誰過年還需得他們同意不成。”段柏瑜冷笑,“都是被慣的,世道好了,事沒那那很麼多了就都忘了當年皇叔和嬸嬸對大梁的付出,他們忘了朕可不會忘。”
“是,臣等定當安排妥當。”
離開處事的偏殿,段柏瑜習慣性的去了皇后的壽陽宮。
喻紫若正摟著小兒子一起看一本畫冊,看到皇帝進來忙起身,將懷裡剛替換過的手爐塞到他手裡,又拉著人到圍爐邊坐下,掀起來一面搭到他身上,再一杯熱茶下去,寒氣一下子就消散了。
“別忙活了,我不冷,來陪我坐坐。”
喻紫若笑了笑,在他手邊坐了。
六歲的二殿下段靖銘這時候才乖巧的上前行禮。
“這畫冊是嬸嬸新讓人送來的?”邊拉起兒子,段柏瑜邊問。
“恩,今兒一早收到的,臣妾看著很有意思。”喻紫若將畫冊拿過來放到段柏瑜面前,“皇上看奏摺看悶了也可以翻著看看解乏。”
段柏瑜翻了翻,也笑了,“嬸嬸確實用心,這幾年我也陸續起用了她那幾所學院出來的人,確實不一樣,比起來要更有責任心一些,人也更靈活,你讓喻家好好將精髓都學到手,嬸嬸有的是好念頭,若是讓她只專注於一件事就是浪費了。”
“這還用我說,我家那些老少爺們時不時就往嬸嬸的學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