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麼形容慕晚安給她的感覺。
從初進盛家,盛綰綰從來就是穿著紅色公主裙的小女王,頂著安城最漂亮的臉,被小男孩吹捧,被小女孩羨慕嫉妒。
唯有慕晚安的眼神從不帶這種情緒,她安安靜靜的看書,安安靜靜的彈琴,畫畫,笑容得體禮貌,優秀乖巧。
她是那個年代她所看到的唯一不豔羨盛綰綰也絲毫不畏懼她的挑釁的人。
帶著她身為私生女無法企及的內斂倨傲。
☆、坑深079米:的確真他媽犯賤
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慕晚安於她而言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直到她和盛綰綰一夜之間從仇敵變成朋友。
如今,她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女人變成了這個模樣,難道就因為慕家的破產嗎?
晚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眼神淡漠,勾唇笑了笑,嗓音輕柔,“原來你還知道,他是我丈夫不是你的,你是以他媽的立場還是以他的心上人的身份來教訓我?”
陸笙兒看著她的臉,那溫涼的眉目淨是嘲弄。
深吸了一口氣,壓制著心底的怒意,“捫心自問,晚安,”她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跟她說話,“南城他對你不夠好嗎?你們家出事,他幫你解決債務,你爺爺住院,他替你組織最好的醫療團隊,你為了左樹的事情跟我做交易,他最後也沒有把你怎麼樣,說白了,在這場婚姻裡,你需要他的地方遠遠超過他需要你的地方,你這麼理直氣壯的說他犯賤,不覺得很傷人嗎?琺”
傷人嗎?
沒有愛就沒有傷害。
最多顧總待會兒會撕了她。
慕晚安的神色沒什麼很大的變化,依然淡淡涼涼的睨著她,“傷人的事情,我不過是說了幾句話,萬萬比不得這些年你理所當然做的事情,還是說,”
她笑了笑,“這些事情只能你做,而我不能說?”
陸笙兒臉色一白,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男人。
但是顧南城並沒有看她,一雙深沉冷然的眸始終鎖著她慕晚安的臉,暗透了的眼看不透情緒。
“笙兒。”男人陰沉淡漠的嗓音響起,“你先出去。”
他的手搭在晚安的腰間,身姿挺拔清俊。
陸笙兒閉了閉眼,看了眼晚安手裡的資料,低聲道,“我拿了資料就走。”
晚安手指頓了頓,抬手就要撕掉那幾張紙——
“慕晚安,”男人的手捏上她的手腕,語氣冷漠,“把你手裡的資料給笙兒。”
下一秒,紙張撕裂的聲音打破辦公室的死寂。
陸笙兒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女人面無表情的臉。
不等她開口,顧南城低冷到極點的聲音再次響起,“笙兒,我讓你出去。”
戒指的資料……
陸笙兒看著撕碎了落在地上的紙張,轉身走了出去。
辦公室的門被帶上了。
下一秒,那隻搭在她腰上的手徒然用力,力道極狠的將她摔進身後的沙發。
頭暈目眩,雙腿已經被男人的膝蓋壓制住。
沉重的呼吸聲落在耳邊,“對你好,看來是真的是我犯賤。”
溫和英俊的臉,此時眯著狹長而幽深的眸,冷冷的盯著她。
她就這樣看著他,耳邊忽然響起剛才陸笙兒說的那些話,緋色的唇慢慢的抿起。
有些說不出的茫然的失落感。
她垂著眸,低低笑著開口,“我哪裡說錯了嗎?”不去看他的臉,就這麼輕輕巧巧的道,“本來就是這樣啊,你難道不是對她念念不忘嗎?她毫無忌憚的讓你幫她找婚戒,你難道不會覺得心裡不舒服嗎?”
“慕晚安,”他叫她的名字,很少這樣連名帶姓的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