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下,“可以。”
晚安抱住他的脖子,臉蛋埋在他的肩膀裡,溫軟的嗓音很靜,“顧南城,我可能沒有告訴過你,”興許是臉埋住了,所以她的聲音有些悶悶的,“我……之前吃藥,也不是因為真的多討厭你或者不能忍受和你……”
靠得這樣近,他身上的肌肉一點點的緊繃了起來,晚安也感覺到了。
這件事情,他介意的程度,超過了她的想象,只不過在說破之前,他甚至絲毫的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顧南城垂了眸,語氣未明,“你討厭我也正常。”
“我流產的時候……流了很多血,那天我其實嚇著了,而且做了很久的噩夢,我回來之後你第一次……的時候,我就想起來。”
這種類似的心理陰影,其實跟他之前對她沒有性一趣是差不多的。
只不過他比她還要深。
“你流產,也是我照顧不周,有區別嗎?”
“有,”她瞧著他的臉,“我沒有討厭過你。”
“恨過?”
晚安覷他一眼,“恨過。”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因愛生恨……吧。
良久,他低頭親在她的額頭上,然後低聲模糊的嗯了一聲。
這一個嗯字,晚安想,大約是他明白了她說的是什
tang麼,也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
厭惡是情緒,而恨是一種感情。
她又想,即便現在他不怎麼相信她愛他也沒關係,來日方長,他們之間,有漫長的一輩子去佐證,她愛他這個事實。
顧南城的眉目間,終於漸漸的生出了暖意,“現在你可以發問你的疑惑了。”
這話說的一板一眼,似乎是為了刻意隱藏某種情緒,晚安忍不住噗嗤笑出聲,卻是說不出的肆意快活。
前所未來的輕鬆愉悅,好像那些壓在她心頭的隱隱綽綽徹底的煙消雲散了。
“七七的哥哥……還在嗎?”
“五年前他的人在車禍發生的時候就把他們一塊兒撈上去了,盛綰綰頭部重傷躺了四年多,至於七七的哥哥在不在,還要問他才知道。”
晚安怔然,“我不明白。”
五年前不是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撈到人嗎?她還以為是綰綰命大,像電影裡演的那樣,被江水衝到了某個岸邊,然後被小漁民之類的救了……
唔,果然是腦洞太大。
顧南城瞥她,大掌捏著她的手指,“如果當初你看著她被車撞下江,選擇留在原地而不是去追羅湖,大概就能親眼看到他們被撈上來……你走之後十分鐘的現場全都被他花錢抹掉了,而你撞簡雨的那一場車禍造成的轟動效應,也剛好把注意力轉移了。”
晚安有些呆滯的看著他,“你的意思是……車禍發生的時候,他的人就已經在跟著綰綰了?”
“嗯,”顧南城嗤笑一聲,“她命是挺大的,跟著她的都是部隊裡出來的,本來大概是想找個能躲過監控的機會把她敲暈帶走,剛好看見她被人撞下江,自然是直接下去救人了。”
部隊裡出來的軍人,又都是一等一的敏捷身手,在第一時間就下去撈人,車禍發生的時候她就已經被撞成重傷了,如果再多淹幾分鐘,必死無疑。
而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剛好在國外,回國率先處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晚安撞人的案子。
他們也不是從橋上直接跳下去的,監控也不包括水下,以薄錦墨的財力人力,又加上那本就是個偏僻的小地方,遊客也只有三三兩兩,要去掉這十分鐘,不是難事。
更重要的是,有晚安的撞人案吸引了大部分注意,而羅湖撞女司機也給了這起不惹人矚目的司法案一個合情合理的判決和結局。
而他也先入為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