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的!”
雪白的小腳捏在赫天南手裡,田尺兒不由老實了許多,靜靜地坐在椅上由著赫天南小心地給她上著藥,既不掙扎,也不吵鬧,只是脖子後面已紅的可以烙大餅了。
薛沉香見兩人的樣子,不由輕笑一聲轉身回房,正要下樓,就聽得樓梯上登登登登一陣亂響,一個年約二十四五的白臉皮挎刀公差跑了上來,手裡拎著的卻是田尺兒的水盆,從還沒上得樓來,便已大叫道:“是哪個王八蛋沒長腿的,大白天亂丟東西,還不給我滾出來!”
薛沉香一看他手中的水盆,又見他滿頭滿身的水,便已知禍從何起,不由輕輕一笑。
那公差上得樓來,剛一抬頭,就見一個貌美如花的黃衣姑娘正看著自己一笑,心中不由一蕩,胸口的那股怨氣竟無由地消逝的無影無蹤,而剛才的兇悍勁兒也去掉了大半。
公差放低了手中的盆子,卻依然挺著胸從薛沉香身邊走過,伸手去推田尺兒的房門。
薛沉香看著好笑,不由叫道:“官爺,你做什麼?”
那公差一驚:“哪個姑娘在叫我?!”連忙縮了手,轉過身來,卻依然不敢跟薛沉香對視,眼睛只瞟著別處道:“哦,沒什麼,只不過剛才不知道誰把水盆扔樓下去了,我怕傷了人,所以特地上來看看。”
薛沉香又是一笑,道:“哦,實在不好意思,剛才是我兩個朋友玩鬧,一時不慎,倒嚇著官爺了!”
這一笑,直笑得那公差心中一陣慌亂,連忙擺手道:“沒,沒什麼,既然是姑娘的朋友那在下就不便再打擾了。”說著把手中的水盆向薛沉香一遞,便往樓下走去。
薛沉香伸手接過,笑道:“謝謝官爺,卻不知道官爺如何稱呼?”
那公差見一隻白筍般的手從眼前接過水盆,心中竟更是慌亂,忙道:“在下鍾曉年,是這長寧城的總捕頭,姑娘喊我鍾捕頭就成了。”嘴裡說著,人卻逃命般往樓下跑去。聽得樓梯上越來越雜亂的腳步聲,薛沉香不由嘆了一口氣,搖搖頭。
夜晚,田壽、薛沉香、江城月、李夢蓮、赫天南、田尺兒聚一室,燭影搖搖,卻是一片憂慮。江城月首先道:“據咱們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要想扳倒李相國真的是毫無可能!”
赫天南一掌拍在桌上,怒道:“這隻老狐狸做事一向就非常精絕,從不肯露一絲把柄給別人,李漢成恰恰又剛回來,也知道咱們要動他的老子,把這裡的事情又特別掩飾了幾分,咱們照這樣查下去,只怕再查三年,屁大的事也還是查不出一點兒來!”
田壽突然轉頭問薛沉香:“薛樓主,聽說何壯士有訊息了?”
薛沉香點點頭:“據總樓報告,不久前何公子剛剛借了我們和慕容山莊此處分舵的人馬,在藥王谷殺了何天棄一個落花流水,想來他應該沒事!”
田壽點點頭:“這老夫就放心了!”卻看著眾人道:“天南說的對,李相國已經把重要的線索都掩蓋起來了,咱們再這樣查下去,不會有什麼大的突破,所以從今天起,咱們就應該換種方式,譬如查查當地官員與李府的交往,或是李相國從京城送到這裡來的錢財都到哪裡去了,還有重要的一點,就是請各位的人注意長寧街頭巷尾的談論,然後聽取可能的線索,再有就是去找時知府幫忙……”
薛沉香卻搖搖頭道:“時知府是個膽小如鼠的人,李相國不會讓他知道的太多,街頭的閒言碎語也不會聽出什麼,要聽就要到李漢成家裡去聽!”
田尺兒不由吃了一驚:“薛姐姐,你的身份,不是開玩笑吧?”
李夢蓮也不由道:“是呀,這樣傳出去,對你天星樓的聲譽……”
薛沉香卻一擺手,笑道:“聲譽從何而來?咱們江湖中人是為朋友、為道義、為武功;從政的,是為黎民、為社稷、為蒼生;沉香如此,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