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佛號在門外響起,接著陰柔的聲音傳入來道:“貧僧不嗔乃本寺四大護法金剛之首,負起護寶之責,施主若肯迷途知返。不嗔可許諾任由施主離開。”
沈醉並不理會,探手抓起了几上寶璧,入手微涼。端在眼前又仔細打量幾眼後,擰開身側囊中的金龍壺蓋子,將和氏璧送入了金龍寶壺之中。
“砰!”的一聲大響,感覺整個殿中都是一震,外面有人以掌力轟擊殿門,想擊斷門閂。不過那門閂卻甚是粗大結實,殿門開啟又是外拉式,因此外面那人這一掌雖強。卻也是未能奏效。
“砰!”的又是一聲。殿門外一聲怒哼響起,接著一把雄厚有勁的聲音喝道:“哪裡來的狂徒。竟敢到佛門靜地來撒野,若不立即放下寶玉,離開聖殿,休怪我不痴地降魔杖不留情。”
沈醉仍是不理,將和氏璧送入金龍壺中後,又從壺中取出一頁紙來。擰上金龍壺蓋子,將這一頁紙放到小几上,拿過幾旁的一方硯臺壓住。只見其上寫道:“若想取回寶璧,讓師妃暄拿《慈航劍典》來換。”最後落款是“取寶者沈醉”。
這是他預備昨晚盜寶時就已準備好的,卻是現下用上。
“砰!”又是一聲大響在殿門外傳來。
沈醉壓好那頁紙後,已縱身掠至對面壁前。尚在半途但聽“嗤”地一聲,右手掌緣已竄出三尺火焰刀芒。落至壁前,藉著衝力,一刀便往銅壁上刺去。
那銅壁如豆腐般一刺而入,他又摧刀連劃,幾下功夫便將這面銅壁切割出可容人透過的一道門來。只是那割下的銅壁尚還嵌在其上,並未倒下。
“噌!”
但聽身後殿門一聲大響,緊接著便是一陣兒“咣噹當”震耳的金屬碰撞聲。沈醉轉身瞧去時,已見殿門上的那道門閂被人從門縫中以利器斬斷,分作兩截掉落於地。
“咿呀”一聲,殿門被拉開,當先正中而站的是一位手持長劍身著一襲青衣儒衫,說不盡俊秀儒雅地美貌書生。
“師妃暄!”沈醉立馬便猜到了這女扮男裝的美貌書生身份,伸手微笑打招呼道。他此時得了和氏璧,心情正好,笑得很是燦爛。
“不知兄臺如何稱呼,為何要來盜取和氏璧?”師妃暄美目流注到沈醉身上,淡淡開口問道。只是她從銅幾與沈醉雙手中都未瞧到和氏璧,而且也絲毫感應不到,更不見沈醉身上又突起處或是腰畔掛有盒子之類,不由得心中大奇,不知沈醉將和氏壁究竟藏在何處。
師妃暄身旁站著一個高挺俊秀的和尚,看上去不會超過四十歲年紀。身材修長瀟灑,鼻子平直,顯得很有個性。上唇的弧形曲線和微作上翹的下唇,更拱托出某種難以言喻的魅力,嵌在他瘦長地臉上既是非常好看,又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樣兒。下領寬厚,秀亮的臉有種超乎世俗的湛然神光,神態既不文弱,更不是高高在上的盛氣凌人,而是教人看得舒服自然。
最使人一見難忘是他那對深邃難測的眼睛,能令任何人生出既莫測其深淺,又不敢小覷的心。穿的是一襲黃色內袍,棕式外套的僧服,在身後除四大護法金剛外皆是一眾灰袍僧的襯托下,份外顯出他鶴立雞群般地超然姿態。
沈醉瞧了一眼,便已猜到是淨念禪院地住持方丈了空。只是無論師妃暄還是了空,都未瞧見被他身形遮掩的後面銅壁已被他割開了一道門。都料他已被眾人堵在了這銅殿內,不怕被他逃走,卻也並不急著動手。
他將目光從了空移回轉到師妃暄身上,伸手指著銅幾,笑道:“我在几上留了字,你地問題都可從上面得到答案。此地不宜久留,我便不跟你多聊了。拜拜!”說罷,左手向她搖了搖。
而他右手說話間手掌已向後對著割開的銅壁,暗運了控鶴功在手,話音一落,運力一拉,便將只略嵌著的那塊銅壁拉了下來向著師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