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聖者也不見有這能力啊。
“您是太乙道家的張院長嗎?”衛仁小心翼翼地發問。
背上傳來男孩大大咧咧的回應:“是啊。”
衛仁深吸一口氣,還沒開口,就聽背上的人好奇發問:“你想給自己求情嗎?”
他確實是這麼想的。
畢竟這老東西在雪山裡什麼都看見聽見了,沈天雪和裴代青也修煉農家禁術,他們可以不理會世俗的目光和規則,但衛仁還不行。
現在的衛仁能被這些規則給壓死。
“我還是想給自己爭取一下……”衛仁舔了舔乾涸的唇,“不知道您給不給我這個機會。”
男孩在他背上昏昏欲睡地打了個哈欠:“你說吧,這路還長,我勉強聽一聽你學農家禁術的理由。”
衛仁說:“起初是沈院長威脅我,如果我學不會農家禁術,她就不放我離開。”
男孩哼哼兩聲:“聽起來確實是沈天雪這人會做的事。”
衛仁給張關易說了一個故事,故事裡的男孩出生在貧窮的家庭,男孩有酗酒的父親,和弱小的母親,還有充滿動亂的國家。
男孩在家的時候不是捱打就是捱罵,身子不好,有時候被打暈過去,醒來就是晚上,飽一頓餓一頓,日子過得很苦。
直到某天,有商隊經過這座小鎮,母親將他賣給了商隊,讓他離開這個地獄。
可惜商隊沒能離開小鎮,就遇上劫匪,很多人都死了,男孩幸運的沒死,卻又不幸地被農家禁術組織拐走。
“等會!”閉著眼睛睡覺的男孩忽然睜開眼,“救你的人是燕滿風?”
衛仁:“……”
這是怎麼知道的?!
我也沒說啊!
“您、您怎麼……”衛仁太過震驚,有點結巴。
男孩不耐煩道:“你就說是不是!”
衛仁舔了舔唇,模糊道:“我不知道,我哪知道農家聖者長什麼樣。”
“你騙我。”男孩摟著他脖子的雙手互相捏了捏,指縫間有幾枚銅錢翻轉,“我算來算去,都是燕滿風救的你。”
衛仁一腳踩進水裡打滑往前摔去,男孩直起身子往後仰起脖子,一手拽住衛仁的衣領,強行拉著他沒有摔倒。
“你慌什麼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騙我有什麼好處嗎?”男孩見衛仁站穩後鬆開手,又改為雙手摟著他脖子,一副沒骨頭沒力氣的樣子,“繼續說唄,然後呢?”
衛仁心臟狂跳,站穩身子後呼了口氣,繼續邁步往前走:“好吧,您說的沒錯,當年救我的就是農家聖者燕滿風,但他當時重傷,一頭栽進河裡沒了蹤跡,我也再沒見過他。”
“我被修行農家禁術的組織帶走後,他們也教我學禁術幻獸,學不會人的就會死,我想要活下去就得學。”衛仁說,“因為那時候沒有人教我對還是錯,而是要讓我選擇生還是死。”
“哎喲。”男孩嘖嘖嘆道,“小可憐。”
衛仁:“……”
男孩還在安慰他:“人嘛,都想要活著,能理解。”
衛仁卻沒有被安慰到,面龐有瞬間的抽搐,心中嘀咕,難道這招沒有用了?連南宮歲那種心狠手辣的人都受用,怎麼換到道家的老頭就沒用了?
他敢肯定,當初南宮歲對自己放下殺意,就是從他與師父一戰後開始,南宮歲瞭解他的過去後才放過了他。
衛仁有些拿不準男孩的意思,試探地問道:“那您還會曝光我學禁術的事嗎?”
“你學什麼了嗎?”男孩懶洋洋地說,“我不知道啊。”
衛仁這才放下心來,還沒開口感謝,又聽張關易說:“小沈和小裴教你的東西還是有點用的,就像路過救你的燕滿風,他也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