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上官鳳綰鬧的如此僵,最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安氏希望安無雙嫁給龍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幫著安氏對付龍易而留下來的後果,可這一切的後果,憑什麼要她來承擔呢?
她跟龍易本身沒有仇恨,而當初的好處,也都由安氏拿走了,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她孝敬了那麼多年好東西的份上,安氏也應該好生的對待他們母子,不是嗎?
可沒有,她方才從安氏的眼裡看到了不耐跟厭惡,安氏完全不記得自己為她付出的,甚至還覺得自己沒用,不能控制住龍易。
呵呵,好的,安氏都佔走了,錯的,就由她承受了。
想明白了其中的一切後,呂氏把眼神落在神思不知的兒子身上,眼裡有著決然的憤怒,好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似的,死死的咬著唇,其崩裂出來的恨意,讓人心驚。
容緋月沒有驚恐,她知道,母親若不堅強,自己在容家就真的沒有地位可言了。
方才,父親那冷漠的樣子,讓她心驚,才知道父親能對龍易如此冷酷無情,也會對哥哥,對她如此,只不過,她跟娘都太天真了,想的太美好,以至於到現在才看清楚這一切。
呂氏母女的改變,誰都不知道。
對他們母子三人,安氏不在乎,容正不關心,任由他們生死由天。
龍易受傷,在家養傷,不用他上朝,等到第二天上朝的時候,自有人幫著參奏了容家一本,弄的容家人臉不是臉,氣惱之餘又沒有辦法,只能承受著皇上的怒火。
等下朝之後,他們把所有的怒火都衝著呂氏母子三人去,更狠的,直接斷了容耀竺的藥,就連呂氏苦苦哀求都不行。
“這樣的人,遲早是個死,還救什麼救?”容家人睨著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苦苦哀求的呂氏,不但沒有一點感動,反倒落井下石,很是無情的奚落著。
“二嫂,不是我說啊,三弟說的沒錯,等戰王的傷勢好了,還不定會對耀竺怎麼樣呢,這救不救的,都是一條路,浪費那些銀錢做什麼呢,要知道,調理個兩三年,這花出去的銀子有多少,你算的清楚嗎?”容家大夫人看到呂氏跪在地上哀求的那個可憐相,不但沒有同情,反倒覺得出了一口惡氣似的,別提有多舒坦了。
龍易成了鎮國將軍,呂氏住在鎮國將軍府裡,三五不時的拿點好處來,雖然她也能得到,但二房始終壓著大房,讓她心裡積攢了一股子的怨氣,只不過是找不到好的機會發洩一下。如今,看到呂氏跪在眾人面前,這心裡的一口氣出的那叫舒坦,所以臉上的笑,這麼都遮掩不住了。
“大嫂,這銀子花出去了也無所謂,最最主要的是,到頭來,怕養了個廢人,”一個比一個狠,一個比一個無情,所有人的心思都巴不得容耀竺立刻死了,也好過他如今這麼活著,白白浪費容家的銀子。
安氏坐在主位上冷眼看著,她覺得呂氏太不識趣了,這麼哭哭啼啼的,不就是想逼著自己答應嗎,那樣子,真是上不了檯面,什麼重要,什麼不重要,都沒弄清楚。
若是容耀竺是個有本事的,是個好的,她自然會救,但大夫說了,容耀竺救回來之後,最好的結果就是體弱,三五不時的生病,不會有好斷根的時候,那還救什麼?
容家人多,銀子本來就緊巴,何必浪費在一個沒有希望的人身上。
呂氏麻木的聽著所有人的奚落,把眼神落在容正的身上,只見他幾次張嘴都吶吶的說不出話來,連自己被人奚落嘲弄也不幫襯一句,心也漸漸涼了,在眾人驚愕的眸光中蹣跚的站了起來,然後轉身佝僂著後背,一步步的往門外走,完全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裡。
“母親,你看二嫂,大家只不過就說了幾句,怎麼能那樣呢?她定然是不服氣,才連話都不回一句的,到是兒媳婦成壞人了,”容家大夫人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