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腦袋砍飛出去。
血淋淋的人頭飛出之後,那漢子呵呵一笑,對著面無人色的錢長史道:“俺們大人向來是有仇必報,錢長史你不要想那些有的沒有的了,你們一家是死定了,叫你的看宅護院投降,俺們不殺無辜下人,丫鬟小子們俺們也不殺,不過你和你的族人,高過車轅的就是死定了,不論男女老幼,都逃不過俺手中的利斧。”
“這,這……王法何在,天理何在啊!”
錢長史覺得自己渾身的毛髮都豎了起來,頭頂的烏紗帽都要被頂落下來,看著院牆上跳下一排排的持斧漢子來,眼前的一切都如同在地獄裡一般,那些持斧的漢子就是從地底下鑽出來的鬼,雖然暫且沒有揮斧砍向他,但那些聚集在前院的家丁護院,卻已經是被砍的鬼哭狼嚎。
“俺手中的斧就是天理,俺手中的斧就是公道。”
馬三標砍的渾身舒暢,這陣子濟南弄的又不成模樣,張守仁的心血差點白費,雖然百轉千折一切重回正軌,浮山鹽和浮山的一切產業勢必進入,商團也就是浮山營的外延,這座城池終究是拿了下來,但其間的不順,正好在今天用手中的利斧拼命砍削,藉此宣洩而出。
待他逼近一臉惶惑的錢長史時,手中的斧頭也是沒有絲毫的猶豫,一斧過去,正中長史大人的脖腔,沒有阻礙,斧刃很順暢的劃了過去,那顆在這段日子裡十分驕矜和蠻橫的頭顱,眼神中透著十足的惶恐驚懼和難以置信,似乎實在難以相信,自己堂堂王府長史,就是被這麼一個粗鄙漢子砍去了頭顱。
“呸!”
馬三標在頭顱上重重一口唾沫,然後再也不去看上一眼,山東的新局面已經開啟,眼前這個人和他掉落的頭顱一樣,都已經是一顆歷史的塵埃。
第四百五十八章 宴請(1)
濟南的亂局在城中的百姓可能是一生難以抹掉的噩夢般的回憶,數月之內,這個城市兩次陷入兵火之中,城中兩次失去秩序,很多人家破人亡,雖然平了亂事,傷痛卻可能要很久才會被忘卻。
而遠在京城之中,對很多大人物來說,濟南的亂子既然沒有正式的奏報,就算是有一些風聲傳來,又何必去幹涉介懷?
京城之中,最關注的,反而是徵虜將軍張守仁獻捷後何時離京一事。
不知道為什麼,朝廷遲遲沒有下旨著登萊鎮兵馬離開。
三月十五日是獻捷太廟,然後天子賜銀牌鐵鞭絲綢等物,並賜登萊鎮兵馬及京城中鰥寡孤獨牛酒,賜張守仁尚方寶劍,光祿大夫轉為特進光祿大夫,又加遷了一等,而其餘的登萊鎮諸將,也是分別有重賞。
指揮僉事張世福為左軍都督府都督同知,登州都司都指揮使,正二品勳職,另外加驃騎將軍,上護軍,世襲為威海衛指揮使,實職則是授登萊鎮參將。
張世祿與張世強和蘇萬年等隊官,都是都督僉事,登州都司都指揮同知,外加定國將軍,護軍勳階,世襲則是為衛指揮同知,實職也是授給參將。
孫良棟和曲瑞這兩個隊官,濟南一戰中立功極大,但張守仁不過是副總兵,他們的實職,也只能升授到參將,而在勳階與世職上,卻是已經與張世福相同,都是授了正二品的勳階下來。
趙啟年和留守浮山的馬洪俊這般資歷的副隊官,勳階為正三品,世襲是四品或五品,實職便是遊擊將軍。
李勇新和朱王禮這樣資格的哨官,此次也是授登州都司以下各衛的衛指揮同知或僉事,從三品或是正四品不等。
李耀武這樣戰前才是排級軍官,或是副哨官一級的,此次也是加授衛指揮僉事,實職也是千總了。
總體來說,朝廷是壓了張守仁半級,張守仁是副總鎮,壓的張世福等人也只能加參將銜,否則的話,憑浮山的兵力和戰力,這些將領,最少也都是成為左